“你跟我迟哥性格也不像,你好像脾气很好,我迟哥不爱理人。”凡果屁股底下坐了个海绵垫,跟陶淮南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
陶淮南插不上话,也对这几年的迟骋不了解,所以只安静地听。
“你们是不是关系不好啊?”凡果碰碰陶淮南的胳膊,“你偷着跟我说说。”
陶淮南想了想,回答说:“挺好的吧。”
“哦,我还以为你们不好。”话多是多,可也是个挺精明的男生,也没接着往下说。
凡果问陶淮南是学什么的,陶淮南说心理。
“难怪呢,觉得你这么温柔。”凡果哈哈笑起来,迟骋出来了,凡果在地上拄了一把,跳起来跑了过去。凡果才二十二,都已经读到研二了,这是个小天才,从小一路跳级读上来的。他和迟骋是同门,同一个老师带出来的俩亲学生。
另外一个话少的同学是迟骋室友,凡果叫他“郭哥”。
他们仨说的话题别人听不懂,陶淮南没事能帮忙的时候,会去他们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通常也不会离得太近。
晚上陶淮南先回了宾馆,趁迟骋没回来把自己都收拾完,浴室也都归位恢复原样。迟骋回来直接去洗了个澡,这次洗完没走,边擦着头发和耳朵边出来坐在床边看手机,后来把他电脑打开了,一直在敲键盘。
陶淮南背对着他侧躺着,脑子里飞速转着,想着自己得说点什么才能不打破现在的气氛,又不显得唐突。
门被敲响,陶淮南坐了起来要去开门,迟骋已经站起来出去了。
来的人是陶晓东,汤哥还在医院没回来,陶晓东自己先回来了。
“过来唠会儿。”陶晓东手上拿的不知道什么吃的,放在一边说,“患者给的,你俩吃吧。”
“吃饭没?”迟骋搭着陶晓东肩膀推他进来,回手关了门。
“随便吃了口,”陶晓东走进来看见在床上坐着的陶淮南,过去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你这是准备睡了?”
陶淮南说:“没呢。”
迟骋回来还是坐在自己床上,两边床一边坐了一个弟弟,陶晓东看着这画面,笑着扯了把椅子坐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