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这些年里,对陶淮南了解得最深的就是潘小卓,所以现在听到陶淮南说看见小哥了才这么意外,也有点替陶淮南激动。
潘小卓:“他有对象了么?你问了没,淮南?”
陶淮南:“不知道,我连话都不敢说,还敢问这个。”
潘小卓又问:“他变得多吗?”
陶淮南仔细想了想,答说:“应该挺多的,变得更好了。可是对我来说不多,他一直是他,因为我不客观。”陶淮南说他不客观,这说得都已经很委婉了。
实际上自打这次见到迟骋,陶淮南脑子和心就都是乱的。什么变不变、变了多少,他根本分不出心去衡量这些。
他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
那家老店的包子陶淮南终究还是买着了,第二天起得更早,拿了盲杖敲敲点点走了三条街。清晨的街道人车都少,天还没亮透,盲杖轻轻地敲在地上响声有点脆。陶淮南一只手拎着差不多一百个包子,他左手不会使盲杖,所以没法换手,塑料袋在手上勒出深深的几条痕。
陶晓东看见的时候皱了眉,说他:“你不会叫我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儿,”陶淮南让他快拿走一兜,“我还边走变吃了一个,真的好吃哈哈。”
孩子笑得傻,陶晓东把包子都拿走了,给他搓了搓手指头,手指头都勒红了。
陶淮南昨天那点放松劲儿隔了一天已经又没了,推着他哥的后背,催他:“你去给苦哥他们送过去。”
“你自己怎么不去?”陶晓东回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