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其实并不耽误洗澡,迟骋也用不上他什么。陶淮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没用,但没放心出去,怕迟骋一旦有什么不方便的。而且……他已经站这了,这会儿出去显得奇奇怪怪,好像进来就为了绑个手。
打着帮人洗澡的名义进来的,结果旁听了个全程。
迟骋洗头的时候,陶淮南问:“我帮你洗吧?”
迟骋说“不用”。他那头发也不用怎么洗,捋两把完事儿了。
涂浴液的时候陶淮南又问:“我来吧?”
“不用。”迟骋回他的还是这句。
陶淮南于是倚着墙靠在对面,没敢瞎伸手。听见水打在塑料袋上的“哗哗”声,陶淮南皱着眉“哎”了声,说:“手……别碰水。”
迟骋已经洗完了,关了水。
他自己从旁边架子上抽了条浴巾,陶淮南拿了条毛巾过来,把迟骋胳膊上的水轻轻擦了,然后解了塑料袋。
“沾水了么?”陶淮南清了清嗓子,抬头问迟骋。
陶淮南刚才靠墙站着,脸上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小水珠,在灯下面反着光,像一个个亮晶晶的小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