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出来也只穿了条内裤,陶淮南躺在床上,姿势很乖,只有眼睛瞪得溜圆,视线跟着迟骋在动。
“睡你的觉。”迟骋说。
陶淮南点点头,说:“生日快乐,小哥。”
迟骋没理他,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这一夜过完陶淮南就得哪来的回哪去,像现在这样跟迟骋共处一室的机会就要很长时间才能再有。
陶淮南不舍得睡,眨巴着眼睛听迟骋的动静。
迟骋把灯关了,房间里黑了下来,陶淮南叫了声“小哥”。
“说。”迟骋在另一边床上应了声。
“我只想叫叫你。”陶淮南说。
迟骋闭上眼,一只胳膊挡着眼睛,被子只盖到胸前,露出来的左胸口上有一条浅浅的疤。
陶淮南这晚只睡了很少一会儿,多数时间他都只是躺在那里听着迟骋的呼吸,迟骋应该睡得挺熟,他的呼吸听起来绵长安稳。
第二天一早,陶淮南自己收拾完穿好衣服,安静地等着迟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