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看着他,陶淮南在他视线下,手指没什么力气地刮刮迟骋手腕,讨好地叫他。时间静静流淌,两个人都被周围燥热的气氛包裹着,直到眼底那片危险的红渐渐散了下去,周身外放着的侵略气息也缓缓平息掉了。
陶淮南一直睁大着眼,直勾勾地看着迟骋。瞎子怎么盯着人看也徒劳,眼睛瞪干了瞪红了都没用。迟骋后来在他眼睛上拂了一把,从上到下一捋。
“不生气了吧?”陶淮南舔舔嘴唇上坏的那处,疼得他一“嘶”。
迟骋站直了,单手把陶淮南那两个扣子扣上。迟骋的手在刚才那一吻之后也有点不明显的抖,只是陶淮南不知道。
陶淮南深吸了口气,让自己脑子归位,刚才一直是处于空白状态:“你看我……你看我这样儿,我像是能跟谁……玩儿啊?”
陶淮南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但一点没退缩没害臊,脑子一抽不知道想的什么,突然往前了点挨上迟骋,把自己更狼狈的姿态让迟骋感受到。
“我都快疯了……”陶淮南说话时带着浅浅的气音,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顾,“但凡我能分一点心,我也不至于……这样儿。”
陶淮南一句话给迟骋整愣了,到底还是没绷住,短短地笑了下。
他这一丝笑被陶淮南迅速捕捉到了,手抬起来摸他的脸:“你是不是笑了?”
迟骋往后仰了下,躲他的手,说:“没有。”
“你肯定笑了,”陶淮南肯定道,“我听见了。”
迟骋不跟他说,开了门出去。陶淮南站在门口小声问:“小哥你干什么去?”
“睡你的觉。”迟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