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了啊?”医生笑着问他。
“嗯呢。”陶淮南捋着扶手下了楼,边走边说,“拜拜,哥。”
“拜拜。”医生说。
陶淮南下到一楼大厅,不知道迟骋在哪儿,拿手机给他打电话。
迟骋走过来在他后脑勺弹了下,“嘣”的一声。
陶淮南马上回头:“小哥?”
迟骋说“嗯”。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陶淮南去牵他的手,晃晃,“你没告诉我,我不知道。”
迟骋说:“刚来。”
他手都不凉,身上都是热乎气儿,得在医院待有一会儿了,不可能是刚来。陶淮南也没戳穿他,握着迟骋的手可开心了。
迟骋有驾照,但是家里地库那俩车让两个哥都开走了。迟骋来接是因为今天风大,没想到打不着车这茬。
陶淮南被风刮得脸都皱起来了,却还哈哈笑着:“没事儿,一会儿就能叫着了。”
他紧紧地攥着迟骋一只手,甚至还换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势。这种天气里手指交叉着很快就冻麻了,陶淮南也不松开,站在迟骋旁边时不时跺跺脚,甩甩帽子上的雪。他抬起另一只手去摸迟骋的头,摸到他也扣着帽子就放了心。
这样跟迟骋在雪里站着,虽然冷可陶淮南心里很热,他隔一会儿就给迟骋搓搓手,还把他手塞进自己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