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陶晓东撞撞他肩膀,“不用整太多。”
迟骋说知道了。
他又转悠出去了,陶淮南挨在迟骋身上接着缠人。
这个缠人劲儿实在烦人,迟骋用胳膊肘推他,之前觉得他长大了简直就是脑子有病,不知道怎么看的。
陶淮南趁着厨房没人,手顺着衣服底下往里伸,摸迟骋的腰。
手热乎乎的倒是不凉,迟骋刚开始没理他,但他摸起来没完没了,摸摸捏捏的没个完,迟骋让他起开,陶淮南晃头。
“你干什么呢?”迟骋问他。
陶淮南轻声说:“摸摸。”
“离我远点。”迟骋说。
陶淮南不出声,手指又在迟骋紧绷绷偏硬的侧腰上抓抓。
迟骋烦他烦得不行了,皱着眉说:“你别非等我踢你。”
陶淮南也不怕他,脸往他后背上一贴,手从侧腰滑到前面去摸肚子:“过年呢……别急赖赖的。”
迟骋现在根本吓唬不住他,迟骋刚回来那阵陶淮南的害怕和胆怯现在已经很少见了。那谁也赖不着,都赖迟骋自己端不住。
陶淮南反正也是太能哄,哄起来不管迟骋摆什么脸,就往上凑说好听话,不管人听不听,说个没完。
后来把迟骋烦的,晓东从厨房门口路过,迟骋叫他:“哥。”
陶晓东一探头:“哎。”
迟骋手往后指指:“给他整走。”
“别整走,”陶淮南把手从衣服底下撤出来,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闹了,别给我整走。”
陶晓东假模假式地意思意思说陶淮南:“你好好的,别磨人。”
“知道了。”陶淮南答应着说。
晓东赶紧走了。
他今年是真的高兴,迟骋回来了,今年没用他去北京接。陶淮南自打迟骋走了之后就没有过现在这个状态,不管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个烦人劲儿是为了哄迟骋也好,或者是因为小哥回来了真变得跟从前似的了也好,总之这很好。
前面几年一个不回家,一个常年有心事,现在他俩这样不容易。
他俩不管多大,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最小的,过年能收一摞红包。收完陶淮南都给迟骋了,迟骋揣了起来。
迟骋这几年每年都会给陶晓东转笔钱,说是给哥的红包。
今年晓东收完说:“这么多?”
迟骋“嗯”了声,说:“压岁钱。”
“收了。”晓东笑着晃晃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