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捧白玫瑰被放在了花瓶里,曲乐沅在旁边一言难尽,他把书包放在了桌子上,趁着陆谌在外面弄花,在里面换衣服。
中午给陆谌喂饭的时候溅上了油,曲乐沅脱衣服的时候看了一眼,腰上的手印颜色淡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消下去。
他轻轻戳了下,还有些丝丝的疼,刚把衣服换上,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朝门外看过去。
陆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目光落在他腰上,眼里遮掩了情绪。
“谌哥?”曲乐沅心虚的把衣服放了下去。
陆谌到了他面前,指尖攥着他的衣角,轻轻向上一掀,垂着眼道,“怎么弄的?”
上面明显是指印,一看就是人掐的,曲乐沅总不能跟直接陆谌说是宁越掐的,他对陆谌一向敷衍。
他自己的事其实很少愿意跟陆谌说。
曲乐沅这么想着,对陆谌道,“之前不小心碰到的,这几天一直没消下去。”
“应该再过几天就好了,”曲乐沅还没说完,冷白的指尖按了上去,他疼得瞬间向后缩。
“谌哥,疼——”
陆谌指尖揉在上面,动作顿了顿,放轻了些许,帮他揉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来衣服。
最后什么都没说,陆谌讲题时刚握笔纱布就渗红了,曲乐沅把他手里的笔拿下来了。
“算了,谌哥,你说我来写,你别动手了。”
他心里想着要是陆谌的手一直不好,接下来说不定还要他喂饭,麻烦的只会是他。
而且鲜红的血他看着就难受。
陆谌顿了下,看了他好一会儿,把笔放下了。
这一天讲题讲的慢了许多,陆谌在旁边念,他照着写,低沉的声音不停响在耳边,他整整写了两页草稿纸。
陆谌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曲乐沅看着桌上的白玫瑰,花枝被养在花瓶里,花瓣在微弱的灯光里显得圣洁又纯净。
他没有跟别人说过喜欢白玫瑰,也不知道陆谌是怎么知道的。
车上,陆谌给江澜发了消息。
L:纸条是谁写的?
他可没让写那么肉麻的句子,江澜没一会儿就回他了,毫不留情地甩锅。
澜雨:我让宁淮意买的,你去问他。
陆谌又给宁淮意发了消息。
宁hy:我按江澜说的去买的,要不你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