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沅这么想着,很快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一个人在家里做题,天天抄陆谌的物理和数学作业,现在自己能做出来了,莫名有种喜悦感。
他写完了题,又看了看角落里堆着的陆谌的校服,马上就要到元旦晚会了。
曲乐沅拿着水溶笔,把陆谌的校服放在了桌子上,琢磨着写点什么,想了想,在袖口的地方,写上了“香香”两个大字。
他写了好几次找了最显眼的地方,最后确定了校徽下面心口的地方,然后用记号笔在上面又写了一遍,这回洗也洗不掉了。
等演讲的那天再拿给陆谌,到时候他再无理取闹让陆谌穿着演讲,陆谌肯定会受不了他。
这次他不能松口,一定要想办法让陆谌换上,最好能让陆谌失控,然后生气跟他分手。
毕竟上次他让陆谌迟到,陆谌都那么生气,要是打破了陆谌一贯的模范生形象,估计会更生气。
曲乐沅刚写完,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陌生来电。
他点了接通,耳边传来熟悉的温和嗓音。
“香香,我在你家楼下。”
曲乐沅听得愣了一下,他掀开窗帘,在底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宁越穿着黑色的运动衣,戴着帽子,正在楼底下站着。
天气冷,窗户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雾,宁越穿的很单薄,还在低头看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似乎是在找他住在哪里。
“你等一会儿,我现在下去接你。”
曲乐沅挂了电话,到了楼下的时候看见宁越的手指都冻红了,他张了张口,问道,“越哥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我昨天跟香香说过了,”宁越眼底并没有笑意,“香香不理我,我找不到别人了。”
听宁越这么说,曲乐沅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仔细想,宁越在学校里虽然很受欢迎,但是出去之后除了他,基本不和别人接触。
原主只有宁越这么一个朋友,宁越好像也一样。
曲乐沅,“我昨天睡得早,没有看见信息,越哥先跟我上去吧。”
这借口实在太烂,宁越一边跟着他上楼一边道,“香香,你家是住在三楼吗?”
曲乐沅,“是啊,越哥怎么知道的?”
“去年香香带我来过,香香是不是不记得了?”宁越看了一眼墙缝处的裂痕,轻轻扯了下唇,“我有时候都要以为,香香不是香香了。”
听他这么试探,曲乐沅脚步顿了一瞬,回道,“我忘记了,不好意思啊越哥,都是去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