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可能的。”周雯茵盯着周黎的脸,声音从齿缝里出来,仿佛感同身受,“被人剥夺去一切的痛,痛入骨髓,让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做梦都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怎么可能不恨?”
沈蕴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样?”
周雯茵一顿,缓缓看向沈蕴。
她盯着沈蕴看了几秒,忽地诡异地笑了一声:“是啊,他们哪儿能和我一样?”
“我至少还能恨,”周雯茵看向周黎,“而你们,却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作为一只杜鹃,你不能因为这事恨沈照。因为严格来说,原本就是你和周鸿安抢走了属于我们母子的一切,这一切原本就不该属于你们,不过是让你虚享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罢了。”
“可是人心不足啊,都已经得到过了,再被夺走,那可就太难受了。哪儿还管得了什么道义不道义,应该不应该呢?”
“小妖精,你说呢?是不是?”
周黎轻抿着唇,没说话。
周雯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我说,该不会就是周鸿安把你派到沈照身边,替他夺回一切的吧?”
沈蕴听不下去了,断然喝斥:“周雯茵,你到底够了没有!”
“我说错了吗?”周雯茵看向沈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