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过了几天,现在却觉得像过了很久。
谈听瑟漠然地放空自己,盯着某个地方发呆,某道熟悉的身影却忽然从视野中经过。
“聂大哥?”
“小瑟?怎么坐在这里。”聂显几步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
“我……我出来透透气。”谈听瑟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勉强干巴巴地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两人从那天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刚才叫他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尴尬局促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好在对那件事聂显只字未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来看谈叔,昨天刚听说。”聂显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看样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谈听瑟打起精神,有点不自在地朝他笑笑。
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别人的安慰,那种无助、茫然和痛苦也不会因此减少,但她很感谢对方的好意。
“带我过去吧?”聂显道。
谈听瑟张了张嘴,面露迟疑,“现在?”
“怎么了,现在不方便吗?”他看一眼腕表,“等会儿我还有个会,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话我就明天再来。”
“也不是不方便。”她攥紧手,酝酿半晌才说出那个名字,“……陆闻别刚才也来了,不知道他现在走没走。”
聂显一时间也没说话,末了烦躁地叹了口气,起身时无奈地半开玩笑道:“没事,我和他总不至于在医院里打起来。你在这儿坐着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跟你一起。”谈听瑟紧跟着站起来,说不出那点莫名的心慌是因为什么,“正好我也想回去了,外面太阳太晒。”
“那行,走吧。”聂显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回病房的一路上谈听瑟默默祈祷陆闻别已经走了,然而事与愿违,他们回去时病房里间的门还紧闭着,陈秘书坐在外间工作。
她在门前站定,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爸,聂大哥来了。”
几秒钟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谈敬下不了床,里面除了陆闻别以外也没有第三个人……谈听瑟盯着逐渐大开的门缝,看到了男人妥帖的袖口与腕表,一如既往冷静克制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