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绪起起落落这么几次,足够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不在乎。甚至他其实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总操控着让理智占据上风。
然而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如果他真那么理智只纯粹因为谈敬的嘱托而照顾她,没有任何的怜悯与探知的欲望,就不会对她有过多的、不该有的关注,也不会酿成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和许家订婚的计划因为酒后那晚被打乱后,他不可抑制地感到恼怒,不仅是对她,也是对自己。但是当谈听瑟对他说那一晚也可以是别人的时候,他又并没有轻松半分。
他恨自己失控,这失控又企图让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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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救已经持续了数日,国内持续追踪报道,每当生还与死亡人数更新、或者出现什么新情况时就会引起一波关注。
然而从第一天后,生还者一栏的数字就再也没有上涨过,只有失踪与死亡的人数此消彼长。
每当有失踪的人又被找到时,也同时被宣告了死亡。
民众并不知道船上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只有相关的人才知情,因此也只有这一小部分人的神经在这几天里被反反复复地拉扯、折磨。
获救后被送往当地医院的人陆陆续续苏醒康复。冯苛得知这一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准备替自家老板问清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踏进病房门前,他手心都紧张得出了冷汗。
从最近几通电话里,不难听出陆闻别对这事,或者说对谈家那位千金有多在意。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太敢进去问这个叫葛欢的摄影师。
他是觉得人多半是上了那艘失事的船,可万一真是这样……
冯苛深呼吸,敲门走了进去,几分钟后脸色惨淡地编辑文字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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