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听瑟低头专心地看着芭蕾剧目,刚才那些话似乎都是在看视频的间隙分神随口说出来的。
“他走了?”陆闻别望着她。
“嗯。”她点点头,不经意似地抬手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
漫不经心的字句与动作,尖锐得像针一样扎在每一根神经里,不停地提醒着他。
陆闻别默然地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沉沉地望着窗边。
过了会儿,谈听瑟手里的水见了底,她侧身想把杯子放回桌上,眉心却蓦地紧蹙,手臂也僵在半空。
他立刻起身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两人手指无意中交错。
她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看他,很快又低下头打量他的右手手臂——纱布缠得略厚,隐隐从白衬衣的衣袖下透出颜色与形状。
“这是什么?”她问,“你的手……为什么那么烫?”
陆闻别动作随之一顿,回过头时恰好和她四目相对。
他倏然一怔,心脏重重地跳了跳,大脑空了一瞬。
阴雨天的光线并不太好,但室内的灯光足够他看清她眼中转瞬即逝的诧异与紧张,即便下一秒她就飞快地别开了眼。
她在紧张什么,他吗?
微薄的理智与警觉来不及让他思考,就被某种来势汹汹的情绪所淹没。
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