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感叹了一句然后走进小教堂,而车上银月等完全看不到阮嘉的身影后才收回视线,手不自觉的抚向脖子上那排牙印,耳朵更红了。
或许是名人效应,银月走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来这间教堂,小教堂就这么开张了,老牧师感动的老泪纵横,期间还把阮嘉给推销出去,说她是神殿派来的新牧师,搬出神殿两个字大家看她的眼神立即尊敬了许多。
阮嘉坐进了忏悔室里。
小房间被一个木板隔成了两个更小的隔间,客人坐外面,阮嘉坐里面,中间的木板下面掏空,只能看到对方脸以下的位置。
第一个来的是位女士,从外表,阮嘉看不出她到底是a还是bo,不过从信息素来判断,应该是beta。
“你好。”阮嘉正在想开场白,结果对方就先哭了起来。
不是啜泣或者心酸的流泪而是不加控制的嚎啕大哭,从声线来看应该不是人族,一下就把阮嘉给震住了,她手忙脚乱的找纸巾,对方抓住纸擤鼻涕,惨声说她丈夫上前线跟虫族打仗都两年没回来了,家里好穷,女儿上学买不起辅导教材,天天想要见爸爸,见她们孤儿寡母还老有坏人想欺负她们。
虽然因为她有老虎基因,都是别人吃亏,但夜深人静时总觉得活着没意思。
老虎女士声泪俱下,痛哭一场后感觉心里稍微好了点,她又擤了下鼻涕,却听到木板对面传来隐约的哭声。
“牧师,你又怎么了?”她第一次碰见牧师哭。
于是阮嘉说她失去了父母还流浪到一个陌生的星球,不认字不会说通用语,经历过战火,还有人半夜不睡觉想吸她的血,还有alpha在她面前挑战人类底线,活着好南啊嘤嘤嘤。
老虎女士本以为自己就够惨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惨,起码她父母还在。
“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了许多。”
阮嘉,“?”
“谢谢你。”
惨是需要对比出来的,老虎女士心情很好的离开了,阮嘉虽说是假哭,仍然心情复杂。
这位女士走后,就没有人再来了,阮嘉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打盹,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黄昏的光已经淹没了小教堂,残阳似血,教堂里十三世的白膏像都染上了层昏红。
老牧师是回家了吗?阮嘉站起来正准备打开门出去时,有人先她一步走了进来。
好吧,她只有重新坐回去。
来人穿了件严严实实的黑斗篷,高高的领子挡住了下巴,他声音轻涩,说:“我要忏悔。”
“神会宽恕你。”
“哈。”这句神殿标准话术让男人嗤笑,他又立马道歉,“对不起,这句话太久没听到,让我想起一些往事,有点想笑。”
“额,没事,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