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长儒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又赶紧移回视线,装出一副老师般严厉的模样。
他知道她的这个学生有些分不出每个人的脸,所以不喜欢这种场合,可是他也是太开心了,他的学生在国际上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他当然会好好炫耀一下啊。
许臻在刚画画时灵气十足,功底也很好,所以他一直在他们面前炫耀他有一个多么优秀,多么乖巧的学生。
协会里的那些人耳朵都被他念出茧子了。
可是后来,许臻再也画不出那样有灵气的画了,他也就没有再炫耀。当协会里有人问时,他就说她还小,需要多加磨炼。
再后来,他就成了那个被炫耀的对象,每天都在听他们的学生有多厉害。
谁还没有个学生了,当他看到许臻画的那幅《新生》就知道以前的那个许臻回来了。
所以他就在协会的群里多说了几句,又单独给每个人把那段视频发了过去,这不老刘催着他带她来协会里看看,交流一下。
所以,他就把许臻给拐...不对,是给带来了。
“老师,我不怪你。”许臻一脸僵硬地看着鲁长儒,“就是您能让我一直跟着你,并且帮我指一下谁对谁吗?”
她知道老师带她见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华国绘画方面优秀的大佬,说不定她还学习过他们的画,可是她是真的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啊。
她看着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现在只能希望老师靠点谱了。
“臻臻,来,认识一下,这是老师的好友,老刘,刘平生。”鲁长儒看了一眼来往他们这里走来的人,笑着向许臻介绍。
刘平生,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她看着已经来到她身边的人,语气里带着些颤抖,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刘先生好,我是许臻。”
鲁长儒看着许臻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明明他也很厉害。
“这是我的学生,许臻。”他朝着来人有些骄傲的开口,然后看了她一眼,“这个老刘啊,也就那一两幅画画的好,剩下的也就是一般般吧。”
他和刘平生不同的是,他的画只有他觉得非常好了,才会拿出去,卖也好,送人也好;刘平生和他就不一样了,他会把自己觉得凑合的画也放到市场上,让买家自己决定要不要买,所以他流传在外的画水平参差不齐。
“哈哈哈,这就是你藏了这么久的学生?”刘平生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语气,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他还能不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