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上学,晚上放学,她都会下意识想要等一等陈岁。
可看到陈家被熏黑的砖瓦,再也不会亮起的屋子,她才想起,陈岁已经走了。
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用再去喊他来家里吃饭,不能跟他一起看书学习,也不会,再听他带着笑意,温柔地叫她:“我们小耳朵。”
纵火的张大哈很快被抓住。由于他是蓄意纵火,虽说被害人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财产损失,但还是构成罪名,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但是这把火,究竟是他随便放的,还是故意挑选陈广跟人偷情那天才放的,都没有结果了。
事已至此,深究都没了意义。
人都说,习惯需要过程。
起初,他们吃饭的时候,还会念叨两句,没有陈岁在他家吃饭都不习惯云云。
等过了两个月,父母都不再提了,顶多什么时候看到了前院的房子,会说一句,也不知道老陈在海城怎么样了。
就没了然后。
小镇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变成了一年多以前,陈家还没有回来的样子。
渐渐的,就已经没有人还记得他们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陈岁,夏耳也只好把这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思念,深埋进心底。
她还记得,陈岁走之前对她说过,有空常联系。
那么,他会联系她的。
她一直在等,从夏末到深秋,从初冬到初春,别说是电话,她连一封属于陈岁的信件都没有收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