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被指,回了一下头:“我已经出来了。”
“他已经出来了。”司机大叔跟队伍最后的人说。
这人挠了一下头:“咦?我一直注意厕所的,竟没看到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这不重要。”司机大叔说:“你们要不放心,我就进厕所去看一眼,省得落下人。你们先自己上车。”大叔说完,就去男女厕所看人去了。
排在队伍最前的江璃听了大叔的话,就跟花树一起带头往前走,后面的队伍自觉的跟着他们,众人穿过拱门,江璃从开着的前门上了车,径直往后走,跟花树坐了最后面靠左的两个座位。
这后排座地势高,前面的座位都一览无余。
美姐不愿坐后座,就拉着小竹坐到了江璃和花树的前面一排。胖子瘦子跟在后面,看江璃花树坐了后排,他们就坐了后排靠窗的另一边。
这辆中巴车只有二十三个座位,很快就被坐满了。后面上车的六个人没座,站在过道里东张西望。
这时司机大叔检查完了厕所,已经从前门上车来了。
他上车后看到大家很多都站着,他就指示大伙:“左边双排座的座位底下都有马扎,没座的把马扎摸出来,坐过道里,足够。”
六个人看看有座的大伙,不情不愿的把马扎摸出来,排着坐到了过道里。
司机大叔上了驾驶座,然后回了一下头:“对了,厕所的洗手池里很多血啊,你们谁受伤了?”
整车的人面面相觑,没回答的。
“是男厕还是女厕?”有人问。
司机大叔想了想:“倒没注意,反正就是其中一个。那是谁的血啊?受伤得说一声啊,可别瞒我。”
坐在大个子旁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去看大个子,此时大个子脸上的血已经洗干净了,只留了一片刮擦而出的细小伤口,一道一道,还挺细密。
“那个大个子受过伤,”坐在前面的光头指着大个子跟司机说:“他去洗手间擦过血,是他留下的。”
“哦?”司机伸长脖子问大个子:“你受了伤?伤的怎么样啊?那洗手池的血量可不少。”
光头附和:“对,他淌了很多血,血量可不少呢。”
大个子脸胀得通红,“我没,”他辩解说:“我擦的血都冲掉了,没留在洗手池里的,我冲干净了。”
司机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大个子明显有些紧张,司机又说了一遍,他才忐忑的站起来,走到了前面去,司机上下看了看他,“我缺的是劳动力,不是伤员。”他指了指开着的前车门:“你要是伤重,就下车回去,我们那里没药,伤重了可没法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