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小竹来找他报仇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跑,但是他浑身发软,他发现自己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小竹直勾勾盯着光头的脸,迈开四肢,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向光头走去。她似乎并不着急,她甚至在欣赏光头惊恐的表情。
光头瞪圆着眼,喉咙间吼吼了几声,似乎喘不过气来般,身子往后一仰,竟从坐着的树桩上一下子翻到了后面去,他打了一个滚,似乎终于找回了力气,立刻颤巍巍爬起来,就想往外逃。
但是,小竹已经走到他跟前,轻轻一跃,便将他拍在了爪下。胸口被重压,光头憋的脸色发紫,根本不可能挣扎起身。
他只是徒劳的用双手抓住踩在胸口的白狼前腿,努力掰扯,却撼动不了一分。
白狼低头,抬起另一只前爪,瞥了一眼。阳光下,这爪上尖锐的指甲闪闪发光,白狼垂下爪子,将最长最尖锐的一根指甲,缓缓插入了光头的一只眼球,光头撕心裂肺的惨叫,血顺着眼眶喷出来,狼爪轻抬,便勾出了一只破掉的眼珠。
它将眼球在光头的胸口擦掉,又抬起爪子,刮上了光头的脸,一时间,便见一根根细长的肉条被刮了起来,光头起初还不断惨呼,慢慢的,呼声就弱了下去。
但等他疼晕过去,却又会被重新疼醒过来,于是再次激烈惨呼,再次晕迷。如此往复,承受这异常漫长的酷刑。
他就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被一把剔骨小刀一点点的分解,最后只剩下鱼骨和肉泥。
这场杀戮,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