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不动不移,木牌指着雪狼,眼里一片冰冷。
雪狼弓着肩背,矫健的流线型身体抬起四肢,它缓缓的微侧身体,眼睛盯着最具威胁的花树,一步一步的向侧移动,蓄势待发的样子,像要寻找空隙,伺机再扑,进行二次冲击。
花树身后,江璃递了花树木牌后,立刻回头。虽然他能力是战五渣,但是防身的武器还是要有的,即便没法防身,吓唬一下甚至壮胆也是可以的。所以递完木牌,江璃二话不说又去拔了一个。
身后美姐见江璃拔,立刻有样学样,生猛的拔了一个,还将江璃拉到身后头老母鸡护崽子般护着。
美姐拔了牌子胖子瘦子不能落下,胖子瘦子行动了跟他们一组吃过甜头的男女玩家也立刻照办。
后头的人看不到前头具体发生了啥,但本能的跟着前头行动,找东西防身。
因为木牌拉长的距离有十几米,所以反应慢一点没有抢到近处木牌的人就赶紧往后跑,一时间阵线拉开的有些长。
前头花树的木牌正随着雪狼移动,雪狼却突然一个扭身,迅捷的冲向了后头去拔木牌的人。
有人拿了手中的木牌去挡,随着人群一片惊叫,有人撒了牌子,屁滚尿流的奔跑,慌不择路下,竟是胡乱朝个方向就跑了出去。
雪狼没追这人,它向身体侧方的人下口,被这人拿着拔出的牌子尖叫着挥了一下,它就转移阵地,去叼别人。
它一路左冲右突,穿插在人群中跟随着人流奔跑,有人拿木牌挥它,它就躲,专门冲没木牌的人去。
一时间人群被它冲的很散,但随着它冲突的增多,许多拿了牌子的人品过味来,好像,只要手中有了牌子,这狼就不再攻击这人,于是品过味来的人开始高声呐喊让大家赶紧拔牌子。
并有人开始大胆的拿着牌子挥狼,每次狼都颇为忌讳的躲开。
于是接下来,本来威风凛凛的雪狼不得不左躲右闪,显得有些左支右拙。竟是一个人都能没伤到。呲着牙齿愤怒低吼。
美姐看清形势,英勇的把江璃推给花树,领着胖子嗷嗷叫着往前冲,挥舞着牌子驱赶狼,为没拔到牌子的人争取时间。
到了此时,狼彻底显出了它的狼狈,左躲右闪之际低低哀鸣,竟是让剩下的全部玩家都拔到了牌子。
当狼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它静了一瞬,然后扭头,朝着之前离群跑走的玩家逃跑的方向追去。而那个慌不择路的玩家身影,已经逃跑的只剩下了一个点。
在这时,站在最末后的邋遢男却突然尖叫一声,他猛地把手里的木牌丢到地上,吓得跌坐在地不住后退,惶恐的指着木牌长柄原本刺入地下的顶端,“血血、柄子上有血。”
见邋遢男这样,站在邋遢男附近的美姐就凑过去,瞅了一眼,见木牌长柄的底端确实有一片不规则的血红颜色。
美姐也是一惊,回头叫江璃。
江璃从前头走过来,他看了邋遢男一眼,“我看看你手心。”
邋遢男心下害怕,闻言立刻把手心抬了起来,江璃扫了一眼,邋遢男的手心不干净,但是并没有沾到红色。
江璃又去看杆子,见颜色均匀细腻的晕染铺展在杆头上,色彩红艳的有些张扬,“不一定是血。”江璃道。血没这么艳,被白雪衬的都有些刺目。
邋遢男惊魂未定,他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脸上不乐意:“凭什么你们杆子上都正常,就我的红?这不公平。”竟又耍赖起来。
江璃斜眼看他一眼,起身走开了,再懒得管他。
邋遢男越想越觉着不吉利,他心里明白别人不可能跟他换,本不乐意想撒泼打滚试试,正好看到地上还有一根没拔的圆牌子,是之前跑走的玩家没拔出来的,他就眼睛一亮,呸呸的爬起来,颠颠的跑去拔那一根,嘴里还碎碎念着“你们不给我,我自己换不就成了。”嘴里念着,心里还跟着乐,但当他弯腰拔这最后一块圆牌的时候,却发现这牌子拔不出来了。
原本很轻松就能拔出的东西,此刻他使了吃奶的劲儿,甚至两腿蹬地借力,也没能拔出来,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别人见他这样,嗤的笑了一声。
队伍里没人喜欢他的。还有人忍不住幸灾乐祸。江璃回到前头,花树还站在原地,“怎么样?”花树问。
江璃道:“怕是被选中了什么东西。”他想了一下:“总之不会是好事。游戏现下已不让他换牌子,那红牌是他的了。”
江璃说完,花树就对跟在江璃身后的美姐道:“美姐,拿好牌,不要掉了。”
“啊?”美姐没明白。
江璃回头解释:“别让邋遢男把你的牌子抢去,不能跟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