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它喜欢趴在江有枝的腿上,一动不动可以睡一个下午。
江有枝怕画画的时候把颜料粘在它身上,于是给它做了个小斗篷。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有枝看到屏幕上“江朔”两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结果那头传来的是简曼的声音:“小枝?我是你曼姨。”
“嗯。”
“……你现在可以来人民医院一趟吗?你爸住院了。”
江有枝的手僵在那里。
电话那头传来模模糊糊的有小男孩的哭声。
“嗯,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许露从屋子里走出来:“我做了香蕉奶昔,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了。”江有枝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记得给美元吃营养素。”
明明已经是二十几摄氏度的天气,夏夜的风还是那样冷,江有枝瑟缩了一下,拢紧了衣衫加快步伐往屋子外面走。
几盏枯灯光线黯淡,是落幕老者浑浊的眼,已经没有了生气。
电线杆上,几只麻雀从这里跳到那头,翅膀扑腾几下,划破凝结的空气,划不了凝结成幕布的夜空。
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辆线条流畅的车停在灯下,金属质地的表面折射出明莹莹的光,一个修长的影子斜靠在车沿。
江有枝的脚步停在这里。
“爷爷让我来接你。”他正过身。
江有枝并没有动。
沈岸略一沉吟,还是开口:“你父亲昨天就住院了……手术并不是很成功。”
他看到她出门的时候还在穿外套,里面还是居家服,可见知道消息就赶了出来。
简曼朝他们哭诉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第一时间就通知小枝了,劝了那么久,还是不愿意来,我也是没办法了,那丫头就是倔”。
看来事实并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