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汤盛出来摆到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两套餐具出来。
围裙的带子在后面,她把手背过去解了一会儿,总是解不开,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小动物似的嘟哝。
沈岸勾了勾唇,走过来想帮她解围裙,还没伸出手,江有枝就把围裙当成衣服似的,从上方整个儿提了起来。
沈岸:“……”
“洗漱好了啊?”江有枝没有察觉什么,侧身说道,“那快去吃饭,已经快八点钟了。”
沈岸抿了一下唇,在座位上坐下。
那头江有枝把围裙的结解开之后,也坐过来,喝了一口汤:“你那么忙,为什么还要学做饭啊?”
“丫头爱吃。”沈岸低眸。
“哦,我家美元嘴也很馋,谁又吃的就跟谁跑。”江有枝微微叹了口气,“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给丫头结扎呀?”
“再说吧,她刚生产完,先养一养。”沈岸回答。
江有枝瘪嘴道:“你干嘛这样一副表情,好像我做了什么似的。给你做早饭还不好,嫌难吃你就别吃了。”
沈岸抬眼,听到她娇嗔似的语气,轻轻笑了笑:“没有,只是刚醒来。”
江有枝横了他一眼,沈岸莞尔:“真的,而且早饭很好吃。”
她从喉咙处发出一声轻哂,便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后,江有枝去梳妆台前化妆,江岸就去厨房里洗碗。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沈岸把车停到军区大院门口,然后下车走到车的另一边,伸手给江有枝开车门。
“下来吧,女朋友。”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就像醇香的葡萄酒。
“嘁。”江有枝踏出一条腿,从副驾驶上下来,“还不是假的。”
沈岸也没说什么,扬了扬唇角,和她一起走进沈家这座中式庭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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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院子里四季都有可以开的花,春季有桃树,夏季有玉莲,秋有桂花,冬有寒梅。
江有枝走进后院,看到满庭院盛放的红梅,在枝头噙着明媚的笑意。很早就有诗人把花比喻成美人了,但是梅却象征着君子,此花开尽更无花,是一种凌寒独自开的气节。
沈恒平时以前就很喜欢呆在后院的花房里,偶尔会看报纸,更多的时候是在欣赏书画,友人来了,小酌几杯,一盘棋局,一个下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