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入了冬。深山里边下了第一场雪,冰天雪地,寒冷刺骨。
此时深山中的一个小山村,不过几十户人家,且各家各户都离得非常远。
深夜。
在一户茅草搭建的屋子中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藤条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啪”声,听着甚是渗人。
“你个小杂种!老娘的银子是不是你偷的?!”骂声和抽打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脏乱的屋中,昏暗的油灯下有一个瘦小的男孩跪在地上。
男孩约莫十岁左右,但因长久饥饿,所以瘦弱得很。且在这寒冷的大冬天却是光着膀子,身上一道道斑驳交加的红肿痕迹,惨不忍睹。
尽管被打得惨,又疼又冷,却还是紧紧的咬着牙关,硬是不承认那钱是自己偷的。
在屋子还有一个小胖子,看着那男孩被打,偷偷把手中的小糖人给撰得紧紧的,然后叫嚣道:“娘,他偷你银子还不承认,把他赶走!”
男孩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得很,吓得小胖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瞪什么瞪!”拿着藤条的妇人又是狠狠的一抽,身上本就斑驳的伤痕又多增添了一条。
“你那死鬼老爹走得早,老娘虽是你后娘,但还是供你吃供你穿,你这小杂种就是这么报答老娘的?!”
而声音更尖锐:“滚出去,你这小杂种永远都别回来了!”
说着用力的拉起了男孩瘦弱的胳膊,然后往屋外拽去。小胖子殷勤的把门给打开了,这时妇人直接把他扔到了外边,随后又扔了件衣服出去,随即“啪”的一声用力的把门关上了。
男孩看了眼紧闭的门。那双眼神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
最后咬着牙捡起衣服穿上,冷得抱着胳膊,忍着身上和脚上的疼痛,一拐一瘸的走在雪地上,离开了篱笆围成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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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
灵山镇地处偏僻,四面环山。因山路崎岖,故而较为封闭,平时镇上甚少有生人。
但今日镇上却是热闹得很。只因今日集市口有人敲锣打鼓卖姑娘。
因灵山镇穷,镇上和村里村外的姑娘都想往外嫁,所以许多汉子都讨不到媳妇,打着光棍。
一听有卖姑娘的,一大拨人都往集市口赶去。
集市口处。
一个四十多岁,尖酸刻薄相的女人提着一个手锣,用细长的木棍敲出刺耳的声音,吸引行人停顿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