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绣婉脸上的笑意因他的话而略微一僵。原本因看到了回家希望而高兴,但听到他这话,很难再高兴得起来。
他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吗?
心里头一下子堵得慌,堵得难受,随即低下了头。
周衡看着她的脑袋。思索着说到这,她应当已经明白了?
继而默了半晌,又道:“明日和后日我白日都会不在,你自己待在山洞,成不成?”
齐绣婉低着头微微的点了两下。
周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自然不可能整日待在山洞,又或者去哪都带着她的。能纵容她这么久已是仁至义尽,更没有理由对她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那么好。
明明很理解的,但就是觉得心里头却是越发的堵。
见她点了头,周衡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出去继续加固剩下的篱笆。
人走后,小姑娘才扬起了头把要留出的眼泪给逼回去。
她得坚强,遇上一点难受就想哭,还怎么回家?
不过就是不讨人喜欢而已,没有什么好难受的,虽然那个人是周衡。
他虽说不需要报答,但若是能顺利回到家中,她定然会让爹娘差人回来报个平安,然后再让人把自己准备谢礼转交给他。
自己安慰好了自己后,齐绣婉却还是没有再出山洞,一直在洞内待着。
小瘸子是狗,自然不知怎么回事,只一瘸一瘸的围着女主人打转。
出了山洞外的周衡看了眼洞口,随之收回的目光,继续埋头干活。
整一个时辰小哑巴都没有从山洞出来过。周衡回山洞喝水是,就见她睡在了小床上,背对着外边。
呼吸均匀,确实是睡了过去。
周衡沉默了一下,喝了水后就转身出去了。
下午,福婶带了衣服和被子上来。因她自己一个人背着这些东西上山有些吃力,所以就让她的小儿子帮忙把东西给背了上来。
福婶的儿子周虎,十六岁左右,和齐绣婉同年。身子挺壮实的,但比起周衡还差了好远,且也因前不久忙着收割庄稼,所以比周衡黑了许多,犹如刚刚从灶中夹出来的一块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