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微微蹙眉看了眼她的笑意,然后看了眼周虎,心底有几分莫名烦闷。
天色也不早了,周衡把这莫名烦闷压了下去。与福婶说了个大概回来的时辰,然后再与周虎说:“猎物多,你与我一块去送,我额外给你银子。”
福叔的牛车往常都会在赶集的日子拉几个人到镇上,赚些路费。今日刚好是赶集的日子,周衡自然不可能租借,更不可能与庄子上的人一块坐牛车。
周虎“啊”了一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娘很快的就替他应了:“当然可以,他今日也没什么活计,你尽管使唤他。”
待周衡与周虎下了山后,福婶帮齐绣婉梳头,看到了桌面上的两支精致的木簪,惊诧的问道:“这簪子在镇上买的?”
面前的小媳妇摇了摇头,随即扭过头来,开口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周衡。
即使现在能说几个字了,但齐绣婉从来没有在福婶面前发出过声音,她只愿意在周衡的面前说话。
福婶愣了一下,“周衡这手艺可真好,比镇上那些摊子的簪子不知道好看多少。”
听到有人夸周衡,齐绣婉嘴角微微扬起。
说起周衡,她也就想起了昨晚决定要问福婶的事情。
福婶替她把长发梳了个发髻,用两支木簪固住。
待福婶弄完了发髻后,齐绣婉才转过身,用手轻轻碰了碰福婶的手臂。
福婶低下头看她:“什么事。”
齐绣婉思索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开口——周衡,背上,有旧伤。
怕福婶看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又重复了一遍。
福婶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她说了什么:“你说周衡背上有伤,是这个意思不?”
齐绣婉连连点了几次头,然后继续问——伤疤很久很久了,你知道,谁打的?
这话还是一样是重复了一遍。
福婶只看懂了她最后“谁打的”,略而思索了一下,问她:“背上的上不是山里野兽弄伤的?”
齐绣婉摇头。那些一条条的疤痕只能是人打的,且一看就很久远了,过了这么久都还有疤,可见当时被打得有多么的狠,估摸着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想到这,心里就沉闷得紧。
福婶默了一下,继而问:“看得出来是人打的?”
齐绣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