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对自己这么好,所以每每想起来真能顺利回家后,她就越发舍不得他,想要回到家后还能永永远远的留在他的身边。
可他昨天像是拒绝了自己,虽然今天好像是反悔了,可她还是一点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在他眼里,她和小瘸子到底有没有区别?或者都是一样的,一样只是见到了,然后就只是想要救下来的小可怜?
脑袋乱糟糟的,也苦涩涩的,她很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昨天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后,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周衡了。
她以前虽然一无是处,可不傻,她明白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受。
喜欢一个人就是信赖他,就是见不到他的时候想他,他在的时候总忍不住偷看他,更会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暖心的而感动,会因为他生气而变得多疑。
她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但她也知道周衡不喜欢自己,所以她暗暗的告诉自己要拎得清,不能想太多,往后也不能太过麻烦周衡了,她欠他太多了,她现在都觉得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等福婶拿过草药转身准备下山,跟在她身后的小媳妇却是没忍住转了身,小碎步的跑到了周衡的面前。
周衡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明白了过来。小哑巴应当是后悔了,毕竟从市集上把她带回来到现在,还从来没在山洞之外的地方过夜过。
但下一瞬,小哑巴只是张了张口说了一句话后,又转身往福婶的方向跑了过去。
看着小哑巴随着福婶出了院子的木栏门,再在山间慢慢消息,周衡蹙起了眉头。
小哑巴刚刚说,她以后会尽量不再给他添麻烦的。
周衡确实是不喜欢麻烦,但看到她这么说,莫名觉得有一些不得劲。
***
再说齐绣婉下午跟着福婶回家的时候,唠嗑完准备回家做饭的人遇上她们后,都好奇的往福婶领着的小姑娘望去。
齐绣婉紧紧地跟在了福婶的身边。福婶知晓她是怕的,所以挽着她的手,让她别怕。
在道上的村妇忍不住笑问道:“福婶,你这是给虎子领小媳妇回家呢,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你家虎子艳福不浅呀。”
福婶听了,顿时黑了脸,“瞎说什么,这是周衡的媳妇!”
一听到是周衡的媳妇,道上的几个妇人都变了脸色,还有一个妇人更是见过一样瞪着跟在福婶身边的小姑娘。
“这是那杂种买来的媳妇?!”
听到这话,福婶才注意到了在几个人身后的一个妇人。看到妇人的时候,福婶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齐绣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那话中的“杂种”说的是谁。
有人在骂周衡,原本是头低低的齐绣婉蓦地抬起了头,往说话那人瞪去。
骂人的一个四五十岁的又黑又壮的妇人,是周衡的后娘李寡妇。
福婶也瞪向了李寡妇,被两个人等着,李寡妇却是一点都不发怵。
上下打量了一遍瞪着自己的齐绣婉,然后朝着其他几个妇人说道:“你们瞧瞧,瞧瞧那个杂种,我虽然是后娘,可我也没怎么亏待过他吧,谁知道他离家出走还眼巴巴的凑上去给人当儿子,现在有本事了,也不知道帮衬着家里,他弟弟都还没娶亲呢,他倒是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个媳妇,而且新媳妇进门,别说是敬茶了,连他老娘都没来看一眼,他这样不孝,迟早会被天打雷劈遭报应的!”
大家伙心里有谱,虽然怕周衡,但也大概知道周衡小时候遭受过什么苦的,但大家伙都不想淌这个浑水,只看笑话不搭腔。
但福婶哪里忍得了,随即朝着李寡妇“呸”了一声:“黑心肝一口一个儿子,周衡的亲娘二十几年就死了,你差点没把人打死,你算哪门子的娘,你不就是想图周衡的银子么,自己儿子把家里的底子掏空了,又想祸害周衡,你还要不要脸?!”
李寡妇被拆穿了心思,瞪眼骂道:“就算是后娘又咋啦,那杂种照样还是我儿子,我图我儿子的银子关你屁事。你还不如说说看你们一家这些年占了我们家多少好处,我这都还没和你们算呢,今天你又去我儿子那贪了什么东西,你肯定是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把他拿来孝敬我的东西给哄骗来了,趁现在我好说话,把东西都拿出来!”
落后的穷乡僻壤,极品多了去了,李寡妇也是个中翘楚。
两眼放光的朝着福婶的背篓看去,隐隐看得见里边是有东西的。心想那杂种是个猎户,那背篓里装的肯定是野.味,想到自己因为亲生儿子把家里的银子都拿去赌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沾过荤腥了,嘴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