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起沈如月这腹中的孩子,现在齐绣婉才觉得有些奇怪,觉得那孩子没得非常的突然。
那时是祖母的寿宴,就只听说她在荷塘旁摔了一跤,孩子就这么没了。
那时全家都沉溺在悲伤之中,再有沈如月戏演得好,所以家中无人怀疑她。她也是没有多想,现在知晓了沈如月的面目,再仔细回想当时的细节,只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因着是宁远将军派人寻找她,把她接回去,所以不免把两人的交集联想了一番。
沈如月小产那日,宁远将军也是在的。
那晚她依稀记得沈如月说身子不大舒服,要回房休息。沈如月才离开,就有手脚不利落的婢女把端着的整壶酒洒在了宁远将军的身上,再然后……
闭上眼,认真去想那些被自己当时没有注意到了细节。她隐隐约约记得坐在对面的兄长在听了小厮附耳而言的事情后,脸色大变,随后道了句去看看少夫人后就离了席。不久后,宁远将军与他的夫人从一方院子出来,再然后就是沈如月摔到的消息。
二者没准真有什么联系,但到底是什么联系呢?
真紧紧的闭着眼,蹙着眉头细想的时候,周衡已经在她的身前坐下了。
“想什么?”
听到周衡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在见到周衡时,依赖与信赖顿时占据了心头。
鼓起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闷闷的道:“想不通。”想了想,又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怎就不生得聪明些?”
周衡看了她一眼。眼神与看旁人是不一样的,少了戒备和凌厉,多了分温和。
伸手翻了个杯子放到了她的面前,倒了温茶:“太聪明,估计当时我就不买你了。”
本还在懊恼的齐绣婉忽然听到他提起买自己的事情,好奇了起来,那些烦恼的事也放到了一旁,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仰着头望着他。
“那你到底瞧上我哪了?”
以前胆子小,怕周衡,但后来又依赖了周衡,更怕他生气不要自己了。可是现在周衡不仅与她一块会禹州,还每晚亲亲抱抱,如今一点都不怕他,也不怕他不要自己了,在他的面前,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她可不信什么见色起意,若是见色起意的话,她何至于现在都没有、都没有与他做真夫妻!?
周衡见她问自己,看她,反问:“你不记得我后来与你说过的话了?”
齐绣婉愣了愣:“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