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过什么都不用顾虑,就直接把人带走的念头。
在那睡不着的好几个晚上,他脑海里有过许多种可能。
想过小哑巴最后选择留在她爹娘身旁的可能。想过她或许只是因为在最惊惶不安他在她身旁,她依赖她,如今回了爹娘的身边,有了依靠后,不再对他有依赖,不再想与他在一块的可能。
又或者她想通后,她的爹娘重新又给她寻了个乘龙快婿,从而忘记了他这个人,而他从此以后,依旧是一个人的可能。
不会再有人在家中等他,不会有人与他一块吃饭,一块睡觉,一块说话。就一个人孤坐在夕阳下,一个人过这么漫长的一辈子。
像是如行尸走肉一样在人世间走了一回,没有任何意义,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堵得他心里发慌,让他不免狠了起来。
不再是以往那样只是唇贴着唇,而是无师自通一样,唇齿相触,舌尖相戏的索取。
热烈的,猛烈的,与他冷冰冷的性子完全相反。
感觉到了男人滚烫的气息,似要把她融化了一样。齐绣婉从来没想过周衡竟然也会像火一样,热烈的,迫切的,就好似自律克制了许久的人,瞬间解放了,让人无法抗拒。
许久后,周衡才把人放开。
齐绣婉急急的喘息,脸红得似滴血。身子软了,就是嗓音也软了,楸着他的衣领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有些茫然无措的喊着“周、周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