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这边,快傍晚的时候寻到了周虎,也把他带了回来。
周虎鼻青脸肿的,身上都是淤青,没有一块完好的。好在手脚都没有事,身上被打的伤,休养休养一段时日也能养好。
虽能休养好,但就是治伤养身体是一笔大花销。这笔花销对于一个普通的农家来说,就是砸锅卖铁都不一定能养的好。
所以周衡只留下一些银子给自己当回禹州的盘缠,其他的都暗中给了大夫,让大夫调理周虎的身体。
送周虎回去后,看到自己儿子浑身是伤的福婶哭红了眼睛。
“娘,大夫说我躺个把月就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了,你甭担心了。现在我还能偷懒躺一个月不用干活,这多好。”大概是周虎性子向来爽朗,所以现在即使是连床都下不了,依旧能开玩笑。
笑起来露出牙齿。人还是一样黑,牙齿也依旧白得晃人。
福婶又是担忧又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这孩子……”
周虎笑了笑,然后朝着他爹娘身后看去,“周衡哥,这次真的谢谢,要不是你,这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福婶闻言,也忙转身向周衡道谢:“这次是真的亏了你和还有外边的几位爷,今天你们别急着走,我杀两只鸡和鸭给你们做顿好的。”
周衡摇头:“周虎是我拖累的,把他带回来是应该的,且他们还有事情要做,不能留太久。”
福婶叹了一口气:“什么拖不拖累的,那赌场的人就是恶人,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我清楚要不是你们,虎子这次恐怖都不能回来了……”
周衡默了一下,才道:“赌场的人不敢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如果他敢来找你们的麻烦,去县上报官,知县会管。”
福婶多少猜得出外边的人身份不简单,所以也没有怀疑周衡的话,只连点了几下头。
周衡:“我得在山上住几天,还麻烦福婶匀些粮食让我带上山。”
福婶一愣:“你要到山上住,不住镇上?”
周衡点头,“半个月后,我再离开。”
“可最近山上不大太平,听说周老瘸子的那几个孩子跑上了山,没有一个活着下来的,都死在了山上,都说是有大虫和熊瞎子出没觅食,正好他们给碰上了,山上现在危险得很。”
周衡眉头一蹙,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们什么时候上的山。”
福婶想了想,“大概就是你被通缉的那两天,最大的姑娘也就和小婉一样大,最小的那个男孩不过才六岁,要不是有个打算卖儿卖女的赌鬼爹,他们也不至于大冬天跑到山上去。”
听福婶这么一说,周衡想到陷阱旁的脚印,大概知道那脚印是谁的了。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和黑衣人有关,但这事还是得和沈南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