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在这话中越加疲累了。
“我现在没时间,也有可能婚礼往后推......”
话音未落,父母在电话那边就惊讶问出来。
“推?为什么要推?”
蒋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怔了怔。
含混地寻了个借口。
“我只是随口一说,今年事情太多了。”
“事情再多也先把大事办了。这件事不仅是你的终身大事,也牵连着你的事业和前程,你心里可要有数。”父亲的声音更加严厉了。
蒋寒沉默。
母亲过来打了圆场。
“今天是不是又加班了,你要是忙就先去忙吧?别墅的事情等你有时间回来再说。”
蒋寒出了口气。
他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车前面的楼上。
她没有开灯,只有阳台的纱帘安静垂在窗边。
昏昏暗暗的好像人不在房中。
蒋寒突然想起她的话。
她让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作一切没有发生,当作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他的生活就不会受到任何干扰,更不会偏航,一切都还在原来的航线上。
真可以吗?
蒋寒苦笑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楼上昏暗的房间,驱车离开了。
从蒋寒市中心的公寓到叶静郊区的老房子,说不清有多远。
开过来的时候,路程远的让人心慌,开回去的时候,路又近的让人措手不及。
电话又响了几通,他没有接起来。
他从未感觉自己身边的事情混乱如同飞絮,迷迷蒙蒙地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未来;混混沌沌地无孔不入,令人躲避不及。
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不知为何,也没有开灯。
三十层的露台完全浸没在了潮湿的云层里。
他在时而大时而小的雨点中,静默地抽光了露台上放着的一盒烟。
转身再去拿的时候,烟没了。
家里各处都没了烟,蒋寒不常吸,也没有存的习惯。
他下了楼。
开车准备去附近的超市,车子转了转,却看见路边的广告牌正有人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