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一年之后,恰好他妈妈生病做了手术,他便直接回国来发展。
国内现在蒸蒸日上,也没什么不好。
蒋丰义闷了两个月,也可以接受。
而且蒋寒有了国外留学和工作的背景,在国内的发展反而更顺畅。
待到他进了方鼎,蒋丰义又在儿子身上感到了优越。
每每有人问他,蒋寒如今的发展状况,他把方鼎的名字一提,说是国内顶尖的律所,别人艳羡的目光就止不住落过来。
从前见他一条腿跛了、在单位里永远也不可能有发展的人,眼下都不敢在他脸前乱说话了。
这可是他用三十年,才得到的结果。
这样一个结果,能说破坏就破坏吗?
一旦破坏了,他这三十年费的心血算什么?
蒋丰义越想越觉得周边的冷气都泛了上来,让人不寒而栗。
一定是女人无疑了。
不然蒋寒怎么会非要和方家撕破脸,还卖了自己的公寓呢?
但是蒋丰义没有头绪。
这些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蒋寒和他越走越远,连偶尔通电话,也没什么可说。
蒋丰义没怎么在意,终归儿子按照他的想法有了出息,自己也不想管太多。
但等他眼下想起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完全触碰不到蒋寒的生活了。
他毫无头绪,当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女人。
但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上次,在惠天翔律所见到的两个女律师。
后面来的穿红裙的,好像没什么,但前面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蒋丰义记得当时自己觉得有点奇怪,但又有什么说不上来。
他揣着混乱地思绪离开了即将打烊的早餐馆,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路上遍布的浦市律师大会的宣传广告牌。
他看到了蒋寒的照片,赫然排在首列。
若是平时,他心里不由自主就会涌现出自豪的感觉,可今天,他只觉得堵得难受。
目光在剩下那些律师代表上转了转,却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女律师照片前停住了。
叶静,惠天翔律师事务所,清大法院毕业。
蒋丰义心头一跳,走过去看了个清楚。
这个叶静,就是他那次见到的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而她毕业的年份,恰和蒋寒是同一届。
换句话说,他们是同学。
蒋丰义定定站了很久,一个沉了多年的记忆浮了上来。
那年他送蒋寒坐火车去首市上学,同一个车厢的单亲家庭的女孩,好像......就是这个叶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