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喻辰猛地想起自己刚到魔界第一天,就听说白至缺喜欢吃少女小腿肉,当时再也按捺不住,回手就向着昏迷不醒的白至缺打出幽魅之火。
“喻总手下留情!”项越出声同时,打出魔气,将白至缺从原地弹开。
幽魅之火落到地上,又跳起来,没有追击白至缺,改而直接扑上掉落在不远处的断刀,喻辰愤怒之下,全力施为,转瞬之间就把断刀刀刃全部熔尽。
白至缺应声惨叫,向天狂喷一阵血雨后,又晕了过去。
喻辰转回头来,幽魅之火无声无息地到了躺着的童印面前,“一个洞未免太少。”喻辰用看死狗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还是左右对称比较好。”
幽蓝火苗倏地落下,在童印另一边肩头也打了个透明窟窿。
童印痛极,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喻辰抬眼看向方秋原:“后来呢。”说话同时,以心念吩咐风逐,“把白至缺的两条腿给我砍了!”“萧滢看见绵绵……”
方秋原开口同时,站在喻辰身后的风逐突然消失,项越暗叫一声不好,脚下移动刚要去追,一柄鸦青羽毛扇就拦在面前。
“立即向着绵绵所在大叫……”
项越看见风逐的身影到了白至缺身边,长袖一挥,荡开鸾羽扇,喝道:“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
他身后栗燃见自家主人真的急了,不用吩咐,即带人飞身而起,直冲向风逐。
姜乘正好站在他们去路上,见状一声不吭丢了几个防护法阵,栗燃等人没想到他会出手,两下相距又近,只听砰砰几声,一群人前仆后继撞了上去。
喻辰面对项越不退不让,顷刻间已与他过了七八招,“项护法急什么?我又没说要他的命。”
与此同时,风逐手中长剑一声呼啸,以划破苍穹的气势斩落下来,彷佛切豆腐一样,干脆利落斩下白至缺一双腿。
鲜血喷溅而出,白至缺自昏迷中痛醒,大声惨叫,喻辰收起鸾羽扇,给项越让开路,皱皱眉说:“吵死了。”
风逐剑尖一颤,白至缺突然消音,满山坳的人看他大张着嘴,像是在惨叫的样子,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都觉毛骨悚然,再看向喻辰时,目光瞬间都变得敬畏无比。
项越抢上前去给白至缺止血疗伤,喻辰叫回风逐,向方秋原道:“你们看到绵绵的惨状,痛极怒极,于是动手杀了赵万恶,他们就此给你们定下shā • rén劫刑场的罪名,是不是?”
“喻总料事如神。”方秋原点头,“白至缺和童印说我们公然违抗尊主所定戒律,还污蔑我们私下勾结、意图叛乱,下令格杀勿论。”
喻辰目光从她扫到钟鹊、林艺佳,再到后面还在调息的水令令、康骏,再到一张张她并不熟悉的面孔,她(他)们或是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或是脸泛潮红、衣裳染血,竟是人人有伤。
这还是活着的。
“属下等未及申辩,人群中已有人痛下杀手,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观刑之人中,早有他们埋伏下的人手,也才明白整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连环计,他们就是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方秋原说这段话时,双眼通红,但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显得又坚定又哀痛,“至此,属下等奋起反抗。”
钟鹊听到这里,擦着泪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喻总,属下无能,青苇和鱼儿……”
“她们怎么了?”喻辰目光再次快速扫过,这才发现人群中并没有她那两个侍女的身影。
钟鹊泣道:“青苇是替属下挡刀去的,鱼儿受了重伤,和萧滢、绵绵她们都在蜂场里……”
喻辰怒到极致,反而从所未有的冷静起来,她转头拜托姜乘:“你去给她们看看伤。”
姜乘却道:“前两天看过了,老康有给她们医治,眼下都无性命之忧。”
喻辰略微放心,叫钟鹊起来,问道:“他们既然埋伏了人,你们是怎么退回北山,布下阴极缚仙阵的?”
“属下等是先结成阵型,之后一点一点退回去的……”钟鹊说到这里,往山口那边瞄了一眼,似乎略有犹豫。
喻辰看出大约是有什么不方便当众说的,便点点头,接过话来:“好,大致情形我都知道了。项护法有什么要问的吗?”
项越守在白至缺身旁,闻言看向韩赫荣:“她们所说与你所知,可有出入?”
韩赫荣已经倒戈,只想撇清自己,就说:“行刑之前的事,与属下听说的差不多,行刑时属下并不在场,直到老白、老童围了北山,属下才赶过来。”
“陈跃山呢?行刑时可在场?”项越又问。
陈跃山忙点头:“属下在的。”
“你看见赵万恶带着魏绵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