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时候,忍耐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倒很可能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她说完摇摇头,有些讽刺地笑了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像家暴那样?”许潆心下意识地问了句。
苏盈袖点点头,“是啊,很多事有一就会有二,你善良大度,人家可能是当你软弱可欺,你做得太多,人家慢慢就会觉得这是你的本分,所以说……”
“你要有底线,有原则呀,小师妹。”她说完拍拍许潆心的头,只是两下,蝴蝶结就被拍歪了。
许潆心皱着眉头,还想问什么,却听苏盈袖的电话响了,是产房打来的,说有个产妇出现了肩难产。
没说完的话不再提及,连因为刚刚保住两条命而有了点轻松迹象的氛围也瞬间荡然无存。
“快,我们回产房!”
急促的脚步声先后响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夜的妇产科,多的是走在鬼门关边缘的人。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天已经蒙蒙亮了,许潆心从手术记录里抬起头,发现窗外已经有了亮光,顿时一愣。
这就要天亮啦?
呜呜呜她这是真的一点都没得睡了!
“我不行了,今天必须早点走,回去睡一觉。”苏盈袖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然后看一眼已经在手忙脚乱写交班记录的许潆心。
叹了口气,“待会儿查完房开完医嘱,潆心就回去吧,昨晚真是辛苦了。”
许潆心应了声好,头也不敢抬,觉得自己现在就靠一口气吊着精神头了,不能松懈,一松怕是要犯困。
等交班记录写完,苏盈袖看过后打印出来,用键盘压着,然后匆忙跑去洗脸梳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听见封睿的说话声:
“我来拿我的白大褂,潆心呢?”
“洗手间去了,你白大褂怎么在她那儿啊?”
“呃……昨天有点意外状况,就让她帮我拿上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许潆心的脚步下意识快了点。
走进办公室,看见他正侧坐在她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手里还提着东西,侧头看着压在键盘下的交班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