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找人切磋,我也可以。”虚云挺起胸膛,自荐。
乔寒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太傻了。
“不必。”她摆摆手,回屋。
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关上,虚云揪揪头发,满脸挫败。
旁观的广尘想嘲讽,又忌惮虚云的狠辣,到底没敢吱声。
在门口徘徊了几圈,虚云一跺脚,气哼哼回自己房间。
怪他实力不够,没能弄死夜枭,否则哪有这么多麻烦。
虽然想好好修炼,但虚云整晚还是心绪不宁。
第二天早上,他一听到开门声立马奔出门,往乔寒面前一拦。
从昨天到现在虚云一直怪怪的,乔寒动了真火,眉头一拧。
“你闹什么?”
声音从所未有的严厉,虚云再迟钝也听出了怒意。
“我”
虚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介意乔寒和夜枭在一起,甚至超过从前的情敌玉谷子。
只要一想到昨天乔寒看夜枭的眼神,他的心就特别特别难过。
就像面对一场他快要输了的仗,所有的兵力都已穷尽,对手却毫发无损。
“我没闹。”罕见地低下头,虚云闷闷地说:“金丹大会夜枭是我的劲敌,万一他找你切磋其实是想趁机打探我的实力怎么办?”
这一点乔寒早就想到了。
“虽然你挂着丹云门弟子的名头,但你的修行仍旧是密云宗的路数。若夜枭与我切磋以推测你的修行,反倒能误导他,是好事。”
以为虚云真心实意地担心金丹大会,乔寒的神色放缓,想想他这么认真也是为了帮她夺八荒炉,乔寒的语气温和许多。
“你别担心,我跟夜枭切磋一是为了雪寒蝉,二是探探他,回来后我找你,我们一起演练,对付他。”
听到这话,虚云阴霾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原来乔乔是为了他!他就说乔乔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忽然答应夜枭的请求,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想帮他打探夜枭。
像夏天饮了一大口冰水,虚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着舒爽,心中的猜忌、怀疑、纠结和痛苦通通消失不见,惟有感动和快乐。
“乔乔你对我真好。”双手背在身后,虚云笑得美滋滋。
乔寒觉得虚云活像一朵向日葵,她捏捏手指,忍住揪一下试试手感的冲动。
看在替她争八荒炉的份上,她愿意容忍他的自作多情。
“我去了。”
“嗯,早去早回哦。”虚云朝着乔寒的背影使劲挥手,宛如送夫从军的小娘子,满眼写着不舍:“乔乔我等你哦。”
哦他个头哦,九宝葫芦没忍住颠了一下,加速飞走。
按照夜枭给的指使,乔寒来到剑宗的试剑台。
试剑台位于绿洲边缘,一座十几米的沙丘之中,经年累月的黄沙在劲风的作用下被风蚀成柱子。八根柱子被人为保留,巧妙地组成一个八卦阵,阵法中心就是八边形、长宽各十米的试剑台。
乔寒到达的时候,夜枭已经在了。
看见乔寒,夜枭的眼神一亮,等她落地,他迫不及待地抱拳行礼。
“乔道友,请赐教。”
“客气。”
寒暄过后,两人都拔出自己的剑。
夜枭的剑名曰炎阳,采烈阳真火于火山口锻造,至刚至烈,配上他大开大合的刚猛剑招,堪称一剑荡八荒。
而乔寒本身是冰灵根,修行路数偏寒偏冷,剑招也是阴柔一挂,虽然修为高于夜枭,却招招被他克制。
再加上夜枭根本没有留手的意思,打了不到一个时辰,乔寒的剑就被挑飞。
剑锋携裹着炙热灵气架在乔寒肩上,烈烈的剑风在细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红痕,几滴血珠滚出来。
看见血迹,夜枭这才从昂扬的战斗状态回过神,略带慌乱地收回剑。
“抱歉抱歉,我打得太入迷,没有注意。”
“没关系,既是切磋,有伤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