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朽尘都只在夜间才敢在桃梓的门前望一望,也不扰她,只自顾自的站着看着她,见她房里的灯灭了才离去。
桃梓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但心里却没由来的堵的慌。
今夜见朽尘离开了,她复点上一盏不亮的油灯,收拾好了行囊离开了。
夜深露重,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只有打更的更夫在提醒着,“小心烛火。”
寻了一家****,走了进去。
店小二正趴在柜台前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一听有人来了,立刻起身将白抹布往肩上一抖,卖力的吆喝道,“打尖还是住店?”
桃梓递过一些散碎的银子,道,“一间房,冷清点就好。”
“得了!”店小二接过银子颠了颠,领着桃梓往二楼的偏厅去了。
“这间房虽不大,但是极安静,平日里不会有人打扰,您看看怎么样?”
“就这间了。”桃梓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确实不错,打开窗还能看见对过的一间查茶栈,入目也是街头的繁华,但关上窗却又是一片宁静。
桃梓合上眼睡了半宿,昨夜忘记关窗,一大早冷风吹进屋内将她活活冻醒。
她起身去关,却见远处三三两两走过几个黑衣人,为首的两人还披着一件黑纱外套,显然是异教徒。
“明日便是我们圣女和人皇的大婚之礼,你们可都得仔细点,记住这可是我门贞教,极大的事情,半点差池也不能有!”
原来就是后日,桃梓心里一惊,倒生出几分惆怅来,当年的温润公子似乎还在眼前。
“这次我们教主可是将压箱的宝贝都拿出来给圣女添嫁妆,你们可听说了吗?”
“好像是叫土之魄,圣女可是重视的狠,旁人都碰不得,听说由她亲自收着,只等大婚那天才拿出来戴呢?”
桃梓后面的话却听不清了,这群人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