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棠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少年的目光定在女孩的腰上,手往前伸了伸又局促地收了回来。
不能乱摸,棠棠要是觉得他像流氓怎么办?
“刚刚是不是勒痛你的腰了?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少年懊恼地低头。
棠羡眨了眨眼,刚刚少年的心情还十分沉重,连带着与他有所感应的她也不好受,可是就这么片刻,他的沉重全部转化为了对她的关心,让她的心里暖洋洋的。
唔,她喜欢这种感觉。
而且如果这样可以转移少年的注意力的话,她是十分乐意的。
想罢棠羡便凑近了一步,拉过少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露出了面对父母时撒娇的情态,“刚刚是有一点痛,你手劲好大,不过也就一点点啦。”
叶承修哪里见过这种,喉结不自觉地滚咽,只觉得手心摸到的地方都是烫的。
他想抽回手,可是又怕棠羡生气,以为她不懂,便耐心地温声教导。
他道:“棠棠,以后你变得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是不可以随便让男孩子摸你的腰的,知不知道?”
棠羡眨了眨眼,像是似懂非懂,她歪了歪头问道:“你也不可以吗?”
少年愣了愣,随即一股莫名的私心让他错乱道:“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都不可以。”
话落,少年有一瞬间的诧异,但看见棠羡点头后,他默默抿了抿唇,默许了自己这种说法。
片刻后,叶承修瞥了眼棠羡的腰,低声道:“腰还疼不疼,你变小一点,我给你揉一下好不好?”
“为什么要变小呢?”棠羡真诚地发问。
叶承修:“……额,因为……省力。”
是夜,叶府的哭丧声时有时无,大夫人早已被下人扶回房间休息,若是再哭下去说不定得瞎了。
至于叶天,叶承修找到他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也不知道是谁的悲哀,儿子都死了,叶天竟然还没忘记寻花问柳。
江陵城里的玉香阁香菱是近些日子才火起来的头牌,叶天当初一掷千金买下了她的初夜,夜夜宿香闺,直到现在还热乎着。
今夜也不例外。
叶天喝的烂醉如泥,但他的下.半身可没醉,依然有心思挑.逗美人。
香妃色的纱帐重重掩掩,不时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娇笑声。
叶天红着眼,满心只想快活,似乎这样就可以忘记中年丧子的悲恸。
然而箭在弦上,欲要发时,眼前的美人却突然不见了。
变成了一具深深的白骨,他手里摸着的正是肋骨的位置,银白银白还闪着光。
叶天顿时吓软了,粗声叫着连滚带爬的躲开,连着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来人啊!来人………什么东西?”
叶天惊恐地后退,一边呼唤着救命,一边惊恐地看着那床边的白骨变成一个他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模样。
这时那个白衣美人缓缓转过身来,惊艳而惨白的脸上是冷透骨髓的笑。
“叶天,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叶天呆呆地望着那白衣美人,喃喃出声,“你是……阿兰,是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