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生的好看,纵然穿的是极为普通的暗红长衫,也遮不住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孔。那两个将士看了一眼就红了脸,急忙垂下头,唯恐冲撞了人家,既是齐校尉送来的,必定是将军请来的人。
昨日将军是遣人来说过,今日会有人来演武场行走,只是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姑娘。
怪不得将军昨日还吩咐说,今天训练不许随意赤膊。
沈若华第一次来到军中演武场,说不紧张也是假的,眼底的波澜不惊早已染上一层好奇的亮光,神情都比往日鲜活了三分,她与齐言正准备进去,就见霍孤领着一位年长些的男子朝这边走来。
“参见将军,见过庄监军。”两个将士转过身见礼。
霍孤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若华,示意她随自己走。
沈若华默不作声的跟上他的脚步,沿路遇见了不少的来来往往的将士,纷纷对沈若华的存在报以疑惑的目光,沈若华倒是坦然,在一众男子之间行走,脸都没有红一下。
霍孤领着她和齐言,还有那位庄监军一道进了营帐。
帐中很是宽敞,唯有一个小榻和一个沙盘,一个空出来的红木长桌,还有一架摆在边上的黑色甲胄。
齐言将怀中的琴摆放在长桌之上,褪去包裹的蓝布。
庄路眯着一双细长的狐狸眼,轻笑了声:“这不是将军的爱琴么,自从三年前听将军用他弹过一曲将军令,我便再没听过,难不成将军还想再谈一次?”
“不是本王弹。”霍孤破天荒的撩起嘴角,看向沈若华,“是她。”
庄路微微一怔,看着沈若华拱了拱手,“难不成是在下眼拙,姑娘是哪位将军家的小姐?”
不怪庄路这般想,能弹将军令的女子,起码曾在军营会战场待过,要么就是家中是武将之家,能从小耳濡目染的。
沈若华走到琴前坐下,抬头对着庄路微微一笑,“庄监军高看我了,我父亲是文官,我也不会武功。”
沈若华抚了抚琴弦,喘了口气,努力将自己融入其中,十指才有力的拨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