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看也不看她,头也不回的迈进院落之中,去了彭氏的屋子。
沈攸宁在门外踌躇了片刻,到底扭头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沈令仪的霉头。
彭氏屋内还带着那股难闻的气味,山上寒冷,也不好开窗透气,屋内的气味越积越浓。
沈令仪呕了一声,捂着鼻子不情不愿的坐到桌旁。
彭氏正坐在床头,神色不佳,谢徊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彭氏抬头瞪了他一眼:“你这用的什么法子,弄得我这么难受,谢徊,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让你难受一点,怎么骗得过老夫人!”谢徊将药碗塞了过去,彭氏一饮而尽,将药碗掼到边上的桌上,“佛囊里头的安神草换了没?”
“换上了,给你。”谢徊从怀里取出佛囊扔在了彭氏被子上。
彭氏举起佛囊闻了闻,皱着眉道:“不对啊,这味道不像麝香……”
“若一闻就知道是麝香,谁会佩戴在身上?”
沈令仪上前将佛囊拿了过来,“闻不出才好,闻不出才能安心佩戴,到时候落了胎,谁能猜到这里头的麝香是姨娘自己放的。”
彭氏回过味儿来,将佛囊搁在了床头。
“对了,这还有个佛签,听闻也是保平安的,方才景穗拿来的。”谢徊从怀里掏出一个写着佛字的木签递了过去。
彭氏不耐的翻看了两眼,丢在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