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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人在屋内等候,须臾,端来了一晚药膳。
那药膳黑乎乎的,泛着难闻的气味,佩姨娘闻了反胃,脸色很是难看“今日的药膳怎么如此难闻?”
眉兰不动声色的敛眸“昨日娄大人说,虽然姨娘胎像稳固,可毕竟是前三个月,还是要多多照顾着,所以今日的药膳量多了一倍,姨娘快喝吧,马上要到晨昏定省的时候了,今个儿可是要和夫人一道去的。”
即便佩姨娘不想喝那苦哈哈的药膳,但眼看着要到时间,她也只好一闭眼,仰着头喝了下去,眉兰嘴角抿成了一道弯弧,尔后又不动声色的敛了下去,她把药碗端了回来,给了佩姨娘一个蜜饯。
眉兰捧着托案,掀起里屋的珠帘正要离开,没成想正巧撞上前来找人的杨氏和陈嬷嬷。
眉兰心口一颤,忙不迭的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大夫人。”
杨氏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眉兰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掩饰似的把托案往自己身前拢了拢,杨氏没有出声,越过她进了里屋。
眉兰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离开了。
佩姨娘瞧见了杨氏的身影,从里屋的镜台前站了起来,俯身行礼“妾身给夫人请安。”
“免了。”杨氏抬了抬手,“你怀有身孕,胎像没有稳固之前,不必同我行礼了。”
杨氏拧了拧眉,嗅了嗅这屋内的气味,说道“你怀有身孕,怎么还用这么重的香?闻得扑鼻。”
佩姨娘暗暗撇了撇嘴,骂杨氏没有见识,解释也稍带点得意的味道“这是老爷给妾身的香,说闻着能平心静气,安胎的效果极好,可能是老爷担心妾身的孩子,熏得重了些,不过这好东西嘛,总是不怕多的。”
杨氏听出了佩姨娘话中的骄傲和讽刺,她毫不动怒的笑了笑,“你闻得惯就好,索性也不是我在这住,之前还担心你在原先的丫鬟房住的不安心,如今看,你倒是适应的很好。”
这是拐弯抹角的骂她没有当主子的福呢,佩姨娘悻悻的瘪了瘪嘴,不再开口了。
眉兰回来时,杨氏已经带着佩姨娘出来了,眉兰连忙上前搀人,随杨氏一道去了长鹤堂。
老夫人卧病在床,按理说晨昏定省该免了,但她又怕这一卧病,家里的人看她老了轻视她,故而就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也要杨氏领着府上的女眷每日来看她。
众人在长鹤堂前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梁嬷嬷从内打开了大门,将她们迎了进去。
老夫人躺在坐在床上,身后倚着枕头,白发一丝不苟的梳起,带了一个暗金色的抹额。
“给老夫人请安。”
众人半蹲下身,齐声说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她看了眼站在后头的万静娴和元宝,“你们俩,是沈城的妻子和儿子?”
万静娴承受着众人的目光,觉得十分憋屈,之前沈城好的时候,老夫人见她和元宝,一口一个孙媳、乖孙。现在沈城不好了,老夫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万静娴忍着屈辱俯身点头“是,妾身是沈城的妻子。这是妾身的儿子,小名叫元宝。”
元宝还不会说话,但之前见过老夫人,又对他极好,他大概是记住了,盯着老夫人看了一会儿,就咧开嘴笑起来,举着藕节似的小白手冲着老夫人挥。
这么个唇红齿白的小家伙儿,众人看了心里都熨帖,唯独老夫人阴沉着脸,厌恶的别过头“你还不给他擦擦嘴,流的一地的口水,你是故意恶心老身吗!”
万静娴一愣,她手忙脚乱的从腰间抽出手帕,把元宝垂在嘴边的涎水擦干净,臊的脸上通红,连眼角都红了。
杨氏有些不忍,她走上前,询问梁嬷嬷道“老夫人今日的药吃了吗?”
梁嬷嬷知道她是想帮万静娴解围,遂点头应声“大夫人放心,老夫人已经喝过药了。”
“一日日的提醒我喝药,是告诉老身,老身再不喝药就要死了吗!”老夫人继续无理取闹,杨氏没好气的抿了抿唇,干脆没有理会她。
沈若华站在后面,身侧是多日未见的佩姨娘。
佩姨娘怵沈若华,见了她和见了鹌鹑似的,声也不敢出,今日正巧站在她身侧,不知为何竟觉得肚子疼痛,佩姨娘只当是紧张所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趁着众人不注意,隐晦的揉了揉腹部。
沈若华站在她身侧,看似心不在焉,实则注意力一直在佩姨娘的身上。觉察到她的动作,沈若华敏锐的偏头看去,微笑询问“姨娘身子不适?”
她并未压低声响,这么一问,屋内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佩姨娘一怔,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回道“是、是有些不适,兴许是站久了。”
坐在前头的老夫人遥看过来,吩咐道“给佩姨娘端个椅子过来。没眼力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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