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顷身“是钱将军的孙女,钱悦姑娘,和杜良娣,是同一日进太子府的。”
“那日后便由她操持太子府上的事宜,太子可有异议?”
公孙启阖上了眸,埋着头道“儿臣谨听父皇之命。”
皇帝执起边上的笔,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写完了对杜梅的处置,印上了玉玺。
福公公双手接过圣旨,匆匆出宫宣旨去了。
皇后对杜梅的处置并不关心,她希冀的抬起头,看着皇帝“陛下,那启儿……”
皇帝抬眸扫了她一眼,语调已经极其不耐“朕所言,皇后难道当成儿戏不成?他是朕的孩儿,朕要他禁足他便要听命,朕看皇后近些日子是越发没规矩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朕的圣旨!”
皇后大骇“臣妾不敢!”
皇帝丢下手里的笔,“不敢最好!皇后,后宫不能干政的道理,朕希望你能铭记于心,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朕先不和你计较,日后若是再犯,朕定不轻饶!”
皇帝是铁了心要罚公孙启,皇后险些遭受牵连,再不敢作妖,等皇帝发了话,便灰溜溜的领着公孙启离开了御书房。
母子二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公孙启一手攥拳,狠狠砸向身旁的红漆柱,“该死!”
皇后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只是脸上的表情仍十分难看,她没好气的点了点公孙启,“你啊你,母后真不知该怎么说你,让你别去找沈若华你不听,你看看,找出事来了吧!”
“宁城水患在即,若是能解决这事可是大功一件,我让你在太子府和太傅幕僚商量对策,你偏偏去请沈若华游湖做什么!她一个女子,她能知道救治水患的法子吗!”皇后恨铁不成钢的推了推太子的脑袋。
太子捏紧了拳,不甘的说“母后有所不知,前一阵在金銮殿上,儿臣想了几个关于水患的对策,本来文武百官都对儿臣的对策赞不绝口,但太傅和太师,还有皇叔,却把儿臣的对策贬的一无是处,所以、所以儿臣才!”
皇后面色狰狞,“母后告诉过你,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怎么从不想想母后的话!”
皇后长舒了一口气,“沈若华那边,母后替你去搞定,可太傅那边,就要你自己来了。这次水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一定不能让旁人抢占了先机,只要有有效的救灾法子,你便请朝中你的人给陛下呈上去,只要那法子有效,你日后便有翻身的机会,反之,母后不知道要做多少的布置,才能劝动你父皇!”
公孙启颔首,“儿臣明白,多谢母后。”
母子二人商量了一番对策,芙蕖应皇后的命令送太子出了宫,等她匆匆回到坤宁宫时,皇后正面对着宫女手捧的珠翠和布匹若有所思,芙蕖压下了脑袋,走上前“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出宫了。”
皇后点了点头,花纹精致的护甲拂过红漆托案上的东西,她淡淡问道“芙蕖,你瞧着这些个东西,本宫送哪一个给沈若华,能瞻显本宫代启儿同她道歉的诚意?”
芙蕖心里一咯噔,她转了转眼珠,埋着头说道“回娘娘,奴婢没有娘娘那么大的胸襟,想不出该送什么给福山县主。”她置于腹间的手心已经润湿,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都微微生凉。
皇后收回目光,满含深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哦?你从何处看出,本宫心胸宽广?”
“太子殿下是皇储,让福山县主弹琴,是抬举福山县主,奴婢想得简单,看不出太子殿下哪里要和县主告罪,依奴婢看,县主不给殿下弹琴,违逆殿下的命令,该是县主同殿下告罪才是。”
皇后冷嗤了一声,“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去尚书府传本宫的懿旨,明日辰时,邀福山县主入宫。本宫要代启儿,亲自同她告罪!”皇后双手搭在凤椅之上,左手搭在脸上,冰凉的护甲贴着白皙的面,与眼底的神色一样冷。
…
…
“小姐?小姐!”
沈若华长睫微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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