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从边上绕上了长廊,来到沈若华身前。
“府上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今早二少爷的院子里闹成一团,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打了起来。奴婢问过二少爷院子里做事的下人,她们说,是因为二少爷前几日领回来的妾,今儿早把孙少爷给推倒摔在了石头上,把脑袋磕的头破血流。”
“少夫人的母亲不久前刚来,现如今正在长鹤堂。”丫鬟老实的说了前因后果。
沈若华会意的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丫鬟们一哄而散,跑的一干二净。
蒹葭:“小姐要不要去长鹤堂看看?”
沈若华漫不经心的侧过头,“回院吧,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又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人罢了。”
沈若华提起步子,重又往惊蛰楼去,沈城和万静娴的事,她前世就见识过了,没什么好关注的。
沈城的事在沈府也算是掀起了一阵fēng • bō,钦天监监正的夫人亲自登门,说是要给女儿讨个公道,实则也不过是出来做做样子,象征性的责骂了沈城两句,要沈城严惩那个妾室,旁的也没做什么。
那妾室也厉害,分明是她亲自动手推到了那孩子,到头来还颠倒黑白,硬说是孩子自己摔倒,自己伸手是为了救他云云,仗着孩子摔成了傻子讲话不利索,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正巧沈城宠她,半点也没追究她的过错,就这么解决了这事。
习嬷嬷把前因后果讲给沈若华听时,还是义愤填膺的:“奴婢从未见过这样的爹!那小少爷分明是被那玲珑推倒摔坏了脑子,他硬说是那妾室救人,当众就颠倒黑白!可怜少夫人人微言轻,下人又是见风使舵的,定不了那妾室的罪,连夫人都无可奈何!”
沈若华垂首写着字,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沈城也算是破罐破摔了。钦天监监正,虽然官级不高,但教训他一个庶民也绰绰有余,只要万静娴肯狠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给她儿子报仇。可就是怕、她不敢。”
“人言为母则刚,奴婢看今日少夫人哭的的确伤心,虽然她平日里懦弱了些,但孙少爷都成这样了,她难不成还能原谅了二少爷和玲珑!”习嬷嬷不肯定的说。
沈若华心里知道结果,自然也十分不屑,手腕辗转,利落的在宣纸上落下一字,漫不经心道:“咱们,坐着看就好了。”
沈若华将手里的字写完,撂下笔后,抬眸问道:“对了,嬷嬷,沈正元是不是已经将沈蓉放出来了?”
“哦,小姐说的,是今日二小姐偷溜出府的事吧!”习嬷嬷大悟,“当然不是二老爷放的,二老爷恨不得关二小姐八个月,等穗姨娘平安生下孩子,再把她放出来呢!”
沈若华勾唇笑了。
“她今日是私自出府,结果被穗姨娘告到了二老爷那儿,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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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奴婢也不知,只知道二老爷训斥了二小姐,又把人关回了存玉轩,还多派了人手把守着院子。”
沈若华点点头,吩咐了习嬷嬷下去。
直到厢房外没了动静,沈若华才敲了敲桌面,外室的窗牖被打开,楚恒越窗而入,立于珠帘之外。
“小姐。”
沈若华:“沈正平近日,与裴氏相处的如何?”
“他常去裴氏的院子,裴氏已经在一手准备怀孕的事宜了。”
“他去看过陆姨娘吗?”
“前几日被沈宜香算计,与陆氏见过一面,但并未过夜。”
“好,你告诉桂嬷嬷,叫她先不要轻举妄动,再过些日子,便可做准备了。”
“是。”
…
…
乔院
裴氏穿着粉紫色的袄衣,斜靠在内室的软榻上,翻着白皙的双手在炉前烤火。
珠帘扑朔朔的响起,丫鬟端着吃食从外室走进,将盘子搁在了裴氏身旁的小桌上。
“请姨娘用膳。”丫鬟退后一步道。
裴氏扭头看了一眼,又嫌弃的转了回去,不悦道:“怎么送了这个来,老爷爱吃茯苓饼,去让厨房换茯苓饼来。”
丫鬟啊了声,抬起头犹豫道:“可是、可是姨娘不是不爱吃吗,奴婢问过管家了,管家说老爷今晚要和几个同僚在外谈论朝政,便在外住下了,今晚不回来。”
“什么?”裴氏直起了身子,手心翻下拍了下桌面:“老爷又不回来了!这都是几次了!”
裴氏丧气的倒了回去,怎么想怎么不对,嘀咕说:“老爷近日、不回府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难不成……难不成老爷在外头又有了别人!”
“不成!”裴氏狠狠拍着软榻,“我才进门多久,他就去宠别的女子!他将我至于何处!”
“姨娘先冷静些,老爷不一定就是去找旁的人了,近日接近年关,朝中政事颇多,老爷兴许真的是在外处理朝政,姨娘可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耽搁了老爷的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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