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信有什么用,我要的就是杨氏替我作证。”金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阴险又恶劣。
“倒是若是她知道,是她帮我证明了最重要的一环,害死了她的女儿……你说,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金氏闷笑了几声,满意的倚靠在了榻上,抚摸着肚子喃喃自语:“乖孩子,你在为娘肚子里的日子不多了。你替为娘除去最大的敌人,是功臣。为娘会一直记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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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楼
沈若华坐在内阁的榻上写着什么,一个身影蓦地从庭院里跑了进来。
“小姐,您看,他又送来了,这已经是第五封信了。”谢莹手里拿着一封信,面上写着沈若华的名字。
沈若华抬眸看了一眼就垂了下去,手下的动作未停。蒹葭不悦的皱起眉,对谢莹道:“不是告诉你下次他再送信来,让你直接扔了么,你怎么还带进来污小姐的眼睛!”
谢莹委屈的垂下头,“奴婢是觉得,表少爷既然能日日写信给小姐,必定是对小姐一往情深的。就算小姐对表少爷无意,也不能直接将信件丢掉,小姐不妨看看!”
“你!”
“够了。”沈若华厉声道,她眉头拧了一瞬又舒展开,将手中的笔架在砚台上,冲谢莹伸了手,“信拿来,给我看看。”
谢莹一愣,下意识的走上前,把信递了过去,沈若华将信纸翻出,随意扫了两眼。
信倒是写的缠绵悱恻……
沈若华将信纸对折,取下一边的灯罩,将信纸点燃,放在了里头,又罩了上去。
“小姐,你……”谢莹没想到她会将信烧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沈若华手下运着笔,分出一丝心神,“若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再留在惊蛰楼了。”
谢莹身子一颤,顾不得心疼那信,用力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她逃也似的冲出了厢房。
蒹葭长吁了一口气,无奈道:“也不知她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顶多是每日将这些书信送来小姐这里,碰壁后才知拿走丢掉。难不成真是方喻怀指使的?”
“谁知前一阵的书信,她拿走以后是不是毁了。”沈若华舔了舔唇珠,微微一笑,“不着急,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
…
翌日
沈戚下朝后回沈府请安,从杨氏的住处出来后,便被沈若华身边的习嬷嬷引到了惊蛰楼。
沈若华与他分坐在两旁,屏退了下人以后,她才说道:“我有件事,想告诉哥哥。”
她俯身上前,伏在沈戚耳边,直过了半晌,才坐回原处。
沈戚眉峰隆起,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如此太冒险了,你可有想过若是暴露?”
“不会的哥哥。就算有人猜到是陷害,他也无法脱身。”沈若华面不改色的说:“不论是造反还是圈养私兵,都是他白翰文真正干过的事,我无非是将这一切曝露在人前罢了。”
“你倒是准备的充分,这个时候才与我说,怕是无需我的帮助了吧。”沈戚有些不悦,嘴角往下压了压,“听楚恒说,你几日前离府过一回,到了黄昏才回来。是不是去了他那儿。”
“哥哥今日不是忙着准备千秋节狩猎的事,脱不开身么。”沈若华托着下颚,笑了笑道:“怀瑾手里握有丞相造反的证据,是此前最快的法子,否则若废心思现在收集,恐怕要再拖好一阵子。”
“他竟也答应了帮你。”沈戚微微有些讶异,看着沈若华的笑脸,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头脑一热咳了咳说道:“像这样的事,日后不要随意告诉别人。若是他……”
沈若华指尖点了点案板,响声打断了沈戚的言语。
她抬眸看着沈戚,神情沉静,不容置疑的开口:“他不会。”
沈若华敛下眸,眼底带了一抹淡淡的深意,“若他真对不起我,我不会放过他。”
房中的气氛渐渐僵持,沈戚也无意和沈若华为此起什么冲突,无奈的阖了阖眸。
“抱歉,我方才之言的确稍欠妥当。他虽心思难测,却不是会做这样下流事的人。”
若是靠女人得到权势,他便不会是现如今这副冷冰冰的姿态,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些吃醋。
他自家的妹妹,就这么成了别人的人,还对另一人如此信任,将自己放在了第二位,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沈若华面上冷意一收,冲沈戚露出一个笑脸,“我知道哥哥和他亦是惺惺相惜。我没有生哥哥的气,我只是想哥哥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想试着去信任他、依赖他。哥哥不妨多放心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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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可能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