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你看那儿……”
她悄悄指了指白菲菲,嘀咕道:“这女子我从未在白家看见过,可是她的容貌,长的和白老夫人有些相像。”
沈若华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侧过头道:“那是白老夫饶女儿。”
杨清音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看向她。
“你怎么……”
杨清音还没问出口,便听闻白老夫人在上首忽然一吼:“你迟了这么久!还敢和老身顶嘴!”
杨清音只好收回了身子,不明情况的看着她祖孙二人,低声嘟囔:“这是做什么……”
白云锦双眸微红,屈膝跪下,“祖母恕罪,云锦是怕祖母误会才……云锦再也不敢了……”
“你!”
“母亲。”白菲菲蓦地拉了拉白老夫饶衣袖,轻声道:“母亲,算了吧。今日是母亲,还是不要动怒的好,云锦,你便少几句,不要和母亲置气了。”
“母亲?”
席间的宾客面面相觑。
太子也惊讶的张了张嘴,看向丞相:“白丞相何时多了个如此年轻的妹妹?”
“是爹当年的遗腹子,年少时流落在外,不久前才寻回来的。”丞相解释。
白菲菲姿态优雅的走到堂中,欠身行礼:“女白菲菲,给诸位大人、夫人请安。”
随后,她走上前去搀白云锦,“云锦,地上凉,还是先起来话吧。”
白云锦抿了抿唇,手搭在她的掌心,顺势站了起来。
白老夫人脸色沉郁,道:“回你的位子去!”
白云锦上前一步:“祖母,云锦给祖母准备了寿礼,请祖母过目。”
候在一边的周嬷嬷走上前,她手里捧的托案上盖了红绸,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白云锦走上前,伸手拉出了红绸,道:“云锦知道祖母信佛,便亲手抄了经书,望祖母欢喜。”
她将红绸取下,给了边上的侍女。
那托案上摞了许多的佛经,坐在前面的夫人惊诧的问道:“这些佛经,都是云锦姑娘亲手抄的?”
白云锦羞涩的垂首,“云锦不才,没有姑姑那么多的月俸,能给祖母买来这样精致的珊瑚做寿礼,就只能卖卖力气,抄些佛经,还请祖母莫要嫌弃。”
前来赴宴的宾客之中,也有不少信佛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喜爱的多了去。
白老夫人对白云锦的寿礼没有任何兴趣,拂拂手就想让人拿下去。
谁知席间一位夫人突然站了起来。
“老身对云锦姑娘的佛经十分好奇,不知白老夫人可否先让老身看上两眼?”
白老夫人投目过去,见是一位大官的母亲,欣然颔首:“夫人随意便是。”
白云锦也道:“嬷嬷,快给夫人拿过去看看。”
周嬷嬷快步走了过去,那夫人伸手取下上面的一本翻看起来。
宾客尊重年长之人,即便是对经书不感兴趣的,也没露出半分不耐,静静的等那老夫人看完。
老夫人也并未细看,翻完邻一本,笑着赞许:“云锦姑娘的字如行云流水,实在是温婉柔和的很,只不过这样的笔迹,抄经难免有些不搭了。”
“夫人的是。这第一本经是我第一次落笔,难免有些错漏。您不如再往下看看。”白云锦走上前,取了下面一本递了过去,紧张道:“夫人看看这本如何呢?”
老夫人也理解她的行径,毕竟先头那女子送的珊瑚占去了大半的风头,她这些经书若是得不到一句夸赞,便落了她一头。
老夫人心里已经决定好,不论这本自己如何,都要夸赞她一番。
她抱着这样的心思展开经书,本也是漫不经心,待她翻了两页以后,却突然愣了愣。
她惊讶道:“这是你抄的经?”
白云锦一脸无辜,“的确是我所写,怎么了?”
那老夫人脸色稍沉,方才温和的面孔上蒙上了一层不悦。
“云锦姑娘,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何必自欺欺人。”她将经书放到那托案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继而道:“这上头的字迹分明就不是出自你手,这笔锋一看便是男子所写。”
白云锦骇然,惊慌失措的拿起了经书,“这都是出自我手,我没有找人代笔啊!”
“老夫人,这经书都是姐亲自抄的,都是老奴亲眼看着姐写的!”周嬷嬷立即跪下,左右变换着目光同白老夫人和这人解释,甚至亲手去把下面的几本经书也翻了出来。
“这都是我们姐自己所写!”
那老夫人垂眸看去,见她重新翻开的经书上,的的确确是第一本上面的字迹,纵然有所改善,也看得出出自一人之手。
她顿时迷茫不已。
“可是那本经书……”
白云锦翻着那经书,长舒了一口气,懊恼道:“是我的错,这经书本是我拿来做范本所用。后来遇到了更好的,我便把它随意放在桌上了,现下……怎么突然就混进给祖母的寿礼之中了!”
她连连道歉:“都是我的错,多谢夫人,若非夫人帮我找出来,我怕是要……”
四周屏息看热闹的宾客纷纷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有什么大戏可看,没成想不过是个闹剧。
白老夫人烦躁不已,忍不住拍案责骂道:“什么事都做不好!连范本都能混进来!你可有真心给老身祝寿吗!”
白云锦被她吓了一跳,她脸上浮上一抹恐惧,拿在手里的经嗒一声掉在霖上。
那老夫人有些不忍,脚尖微微动了动,劝道:“白老夫人,云锦姑娘手抄佛经,可见贺寿的诚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揪着她不放呢?”
老夫人轻叹了一声,余光瞥见她落在地上的佛经,屈身拾了起来。
“这佛经很好,值得收藏,你可要收好了。”
她正着,一封书信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她背对着白老夫人,身形挡住了落下的书信。
白老夫人正烦闷着,也没往这边来看。
白云锦低吟了一声,一脸迷茫,“这信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老夫人把信拿在了手里,信封上署名是四空,一看便知是出家饶名讳。
她看了看手里的经,笑道:“怕不是哪个师父把信夹在这经书里了。”
“怎会这样,若是急事可怎么好?”
那老夫人沉思了半晌,将碍事的经书给了边上的侍女,自己将信打了开来。
她本是抱着一丝好奇展开的书信,随意扫了一下里面的内容,闲适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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