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娜鄙夷的看着话的贵女,鼻中冷嗤一声,“我们燕赤女儿自就在马背上长大,住在草原上,每日帐子前后飞踏过的马匹数不胜数,即便是我们那儿最卑贱的奴隶都不会惧怕这些。没想到你们东岳能来参加秋狩的女子,居然害怕跑马,真是可笑——”
“你!”
那贵女被气红了脸,当即就想和她争执,反被身边的女子拉了回去。
“她是燕赤的三公主,可莫要闹事届时影响了两国关系。”女子低声劝诫。
那贵女不甘的揉按着手中的绢帕,咬着唇低下了头。
公孙卿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抬眸看向呼延娜,“敢问呼延公主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呼延娜驱着马在她营帐边上绕了两圈,毫不客气的:“本公主看上你这地方了,你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和本公主换个营帐住,至于补偿么,等后日狩猎的时候,本公主列来的猎物,可以赏几头给你。如何?”
堇色忍无可忍,“还请呼延公主话客气些,这是我们东岳的八公主,并非寻常的丫鬟下人任您驱使。”
呼延娜轻蔑一笑,“原来你也是个公主,若不是她,我还真看不出来。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板,还挡不过本公主一箭吧,如此羸弱还敢来参加秋狩,届时可别被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到吃不下东西!”
“不劳公主操心。我还要休息,公主请回吧。”公孙卿脸冷着,撂下一句话便要转身进帐。
呼延娜再一次开口,“诶!了要换帐的!本公主可是你东岳的客人!”
“公主气势汹汹的驾马前来换帐,倒还真不像是客人。”
公孙卿进帐的动作一顿,坐在马上的呼延娜眉头一拢,扭头看去。
见身后走来一女子,蛾眉皓齿风姿绰约,细数这秋狩前来的一干贵女,竟寻不出第二个能比她比肩的姿色,纵然呼延娜对东岳观感不佳,也不得不承认,她是自己所见过容貌数一数二的美人。
然而即便再如何貌美,她上来便对她如此无礼,呼延娜立即沉下脸,“你又是何人,这儿轮得到你话?”
“夫子。”公孙卿唤了沈若华一声,绕过呼延娜的马走到沈若华身前略施一礼。
而后问道:“夫子前来有事寻我?”
“闲来无趣,本想寻你做个伴,没成想撞上这事。”
呼延娜看了两眼二人,疑惑道:“你是公主的夫子?你们东岳的公主,居然让女子做夫子?”
沈若华看了呼延娜一眼,淡淡道:“公主不如下马话。”
呼延娜皱了皱眉,骑在马上垂着眸看她,振振有词:“我们燕赤人生生活在马背上,即便是在燕赤也是一样,凭甚到了你们这里就要下马话。”
“不巧,在东岳,只有马奴和训马之人,才会整日待在马上。”沈若华不温不火的道,“公主毕竟是在东岳,东岳人可不知燕赤的规矩,若是眼拙将公主认成了驯马人……”
沈若华淡笑着看她:“臣女也是为了公主着想。”
“你!”呼延娜恼羞成怒,攥着缰绳的手指用力一蜷,正要动作,便听身侧传来一声低呼。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