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点是很好用力的,加之这地方的石块本就是破败的,我方才也并未用太大的力气,它断的如此轻易,怎么可能在shā • rén的时候还是完整的一块……”
蒹葭想了想,提议说:“小姐若真想确认凶器是不是砖块,奴婢觉得还是得看看尸体才行。”
经过方才那一段,少卿对沈若华的信任已经加深了几分,他顺势颔首,说道:“先留下大理寺的人将此地仔细搜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被藏起来的那件衣裳。郡主若是愿意,微臣领郡主去大理寺看一看尸体和凶器。”
“走吧。”沈若华就着一旁水桶中的清水洗了手,便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院子。
快要上马车之时,沈若华弯下的背脊微微一顿,她敏锐的觉察到一股视线,犀利的目光陡然扫了过去。
只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藏在一旁的弄堂之中,露出半张脸窥视着小屋这头。
与沈若华对视后,他吓得缩回了头,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那头传来。
几个捕快立即追了上去。
少卿跳下马车朝那方向看去,师爷嘶了声说:“难不成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么?”
“他可不是百姓。”沈若华清冷的声线响起。
少卿朝她看了过去,与她四目相对,见她俯身进了马车内,隔着帐帘对他道:“大人上来吧,我方才承诺大人的事现下可以兑现了,为保不拖延时间,大人可以先让手下去调查辉日钱庄。”
…
…
辉日钱庄
于怀在屋内不停踱步,咬的牙龈都出了血,蔓延了他整个口腔。
“少爷!不好了少爷!”一个小厮趔趄推门跑了进来,惨白着脸说:“小五、小五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于怀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目光不断闪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爷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到时候等大理寺的人来了,这事、这事可就瞒不住了啊!”
“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于怀怒上心头,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的砸碎了手边的茶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早就该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灾星!谁碰上了谁倒霉!”
他微微颤抖着指尖,冲那小厮指点着说;“你给我记住了,我和金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知道了吗?如果你敢透露半点消息出去!我要你全家给我陪葬!”
小厮吓得立即跪下,不停的叩首,承诺绝对不会说出去。
于怀发了一会儿子疯,才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喘息了好半晌,才想起来一事,“对了,你现在,去一趟那头的那条河,仔仔细细的找,她动手的东西,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全都给我毁了!”
“少爷为什么要救金芳啊?让她入狱不正和少爷的意?”
“你懂什么!那个疯女人如果真被定了罪,还不把我一起拖下水!”于怀暗暗磨牙,红着眼睛一字一顿道:“等把她救出来,我有的是办法除了这个女人,让她永远闭嘴!”
…
…
沈若华和少卿从仵作的房内出来,基本已经断定院子里的砖头并不是shā • rén凶器。
仵作验尸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之处,只是今早少卿走得急,他还没来得及把消息带到少卿耳中。
据仵作验尸得来的结果,砸死沈正元的是一块带有尖锐棱角的石块。
偌大的京城,要到哪里去找这样一块到处都可能有的石头呢?少卿越发头疼了。
不过二人随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那块碎布所对应的衣裳被捕快搜到了。
“这衣裳就被藏在她二人床下,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按大小来看,就是沈正平的衣服。”
捕快将衣服抖开,露出前襟的一片血迹,说道:“这应该就是凶手行凶时穿的衣裳了!”
沈若华和少卿同时看着那衣裳上头的血迹,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大人已经拿到第一个证据了。”沈若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