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坑了的那两个人可是人家的亲爹、亲叔叔,可听说沈若华和他们两个都不亲,那大约不会为难他吧。
高老板兀自沉思,于夫人听了高老板的话,才反应过来沈若华的身份,连忙跟着行礼。
沈若华拂拂手让她起了身,同侍卫知会了声,便领着她二人进了大理寺。
走到等候的大堂后,下人给奉上了茶,高月却坐立不安的,时不时便往外头看。
沈若华手肘搭在一旁的桌上,垂下的指尖摩挲了片刻,出声问道:“夫人怎的不喝茶呢。”
“……不怪郡主笑话,我实在担忧夫君。”
沈若华眨了眨眼,垂下眼帘,轻啧了一声,念念有词:“说起来高小姐的夫君,本郡主因为二叔的死,这段时日查了不少的东西,不得不说,本郡主查到些风言风语,觉得甚是有趣,不知高小姐想不想听一听?”
高月哪里敢说不,点点头道:“郡主请说。”
沈若华笑着看着她,红唇轻启:“本郡主查到,高小姐的丈夫于怀,在外与多名女子纠缠不清,最长的甚至长达三年之久,贵钱庄曾经有个做事的姑娘吧,她之所以离开,听说是被于怀养了起来,不久之前刚刚……”
砰地一声,高月手边的茶碗被她扫臂的动作甩到了地上,她脸色难看的站起身,看着沈若华的目光有些愤怒,咬着牙说道:“还请郡主不要信口雌黄!我知道我丈夫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可能做出郡主所说的事!”
即便她反应很大,沈若华依旧淡淡的坐在位子上,毫不躲闪的与她四目相对,眸间带着些怜悯看着她。
高月实则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淡定,反之她越看沈若华的目光,越觉得她没有在说谎。
她隐约有些慌了。
高老板本还沉浸在之前的事中,听了沈若华所言,他陡然抽出了思绪,紧皱着眉看着她。
见高月如此,他沉着声说了句:“月儿,你先别激动。郡主,敢问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么?”
沈若华摆弄着指尖,“当然有,本郡主不喜欢信口雌黄,当然也没兴趣编造谎言拆散令爱和于怀。”
“蒹葭,把证据拿给高老板看看。”
蒹葭从袖笼中取出一叠信纸,交到了高老板手中。
高月双眼紧盯着那些纸张,身形颤抖,却没有勇气走上前去看。
高老板翻了几页后,脸色铁青。
沈若华添了一句:“若是高老板不信纸上的东西,我这里还有几个证人,她们大都是你辉日钱庄往日的熟面孔,就是不知道高老板还能记得几个。”
高老板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信纸拍在了手旁的桌案上。
他沉默了须臾,抬头看着高月,眼底满是悔意和心疼,“月儿,跟爹回去。”
高月一听这话,便知道此事真假,眼泪唰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