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师气急拍桌,骂道:“逆子!”
杨老夫人也气的呼吸失了规律,边儿上的晴嬷嬷一个劲儿的给她顺气。
杨苯走的洒脱,留下二夫人一人进退不是,不安的白了脸。
杨老夫人喘匀了起,将二夫人拉坐在身边,承诺道:“你用不着害怕!那混账东西自己惹出来的事让他自己去担!你放心,你们母子俩有老身和老爷呢!就是让这逆子舒坦惯了,这回真要让他瞧瞧,他这么些年都做了什么蠢事!”
两个老人都气得不轻,杨氏几分纷纷走上前去安抚起来。
几个小辈在边上插不进去话,就一道退了出去。
沈若华走在前头,刚出了庭院,身后就跟上来一个尾巴,她余光一瞥,是二房的庶女杨馨。
她埋着头走在沈若华身边,抬起红肿的眼睛,担忧的说:“不知爹爹这次犯了什么错,竟然惹了皇上大怒要罢父亲的官,不知表姐知道这件事吗?”
沈若华不冷不热的回答:“我怎能妄议朝政,表妹还是换个人问吧,或是等皇上的惩治下来了,届时表妹自然就会知道了。”
“华儿怎么走的这样慢,快来,我带你去我房里坐坐。”杨清音瞧见她被人拦了,立即就过来解围,冲杨馨说:“表妹快些回去休息吧,我和华儿还有些事,就不拉着你去了。”
杨馨咬着口中软肉,牵强一笑,“好,姐姐表姐慢走。”
杨清音拉着沈若华就走远了。
二人走到杨府的花园,见杨景恒领着杨清辉正等在那儿。
杨清音拉着她过去,对她说:“日后再来,你可得躲着点儿那个杨馨。”
她话只说了一半,勾起了沈若华的好奇心:“为什么?”
“她现在可是二叔的心头肉,二房的梅姨娘去年有喜,前不久二房新得了一个男孩,好像请了个高人过来算命,说那男孩命好,还说杨馨旺她这个弟弟。这不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穿的比往年好了数倍。”
杨清辉走上来,听见她二人在谈论这事,也加进去说:“二叔可疼她了,之前府上分东西的时候,我先挑走了她看上的一枚八宝簪子,还把她给气哭了,第二天我在府上撞见二叔,就被他给怪了,说我欺负她。”
杨清音没好气的说:“她惯会装模作样的,和罗家的罗明珠一个样,明明辉儿之前看她哭了,说要把簪子送给她,她表面上拒了,结果背后告状。祖母知道了以后她就假惺惺的替二叔道歉去,那模样别提多惹人厌了。”
“不说她了,表姐,府上花园新修了一个亭子,祖父还引了温泉水进来,匠人在里头把荷花都给养活了,我带你去看看!”杨清辉拉着沈若华的手往亭子走去。
几人在亭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温泉水里果然开着几株荷花,不及夏天开的旺盛,但也是奇景了。
下人上了茶水点心后便退出了数丈远。
杨清音看了一会景色,忽然想到什么,问沈若华道:“对了华儿,这次二叔惹出什么乱子了?今日在堂中听,好像你知道这事?”
沈若华回望过去,看向杨景恒,眨了眨眼睛,“表哥没告诉你吗?”
杨景恒正端坐在位子上发呆,突然听沈若华这么一问,愣了一下。
没等他说话,杨清音就道:“哥哥前几日病了,罗小姐还来府上照顾他了呢,他都告假了,难道还知道这事?”
这回轮到沈若华愣了,她看着杨景恒瞬间攀上红晕的耳廓,忍不住笑了出来,“是我的错,没想到表哥病了,后来的事想必外公没和他提过。”
沈若华顿了顿,把事情说了出来。
三人的神情变幻莫测,杨清音捏着拳头忿忿不已:“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太荒谬了!”
“怪不得皇上要罢二叔的官,如果这事真的和二叔牵扯上了,那罢官都是轻了。”杨清辉抿了抿唇。
杨景恒也沉下了脸,沉吟片刻后,他抬眸与沈若华对视,迟疑了一息后,说:“恐怕二叔,真的和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