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表现的一定很糟糕,但她就是没法做到和喻湛正常交流,尽管中午自我说服过很久,但真的撞见他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阴阳怪气的样子。
敛下虚假的笑意,脸上凉凉的没什么表情,她单手放在门把手处,俨然不想再和他多说,淡淡道:“看来我们没什么共同语言,那也没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这回喻湛没有阻拦她,房门成功地从里头掩上,关闭时响起清脆的一声“咔哒”声,在空旷的走廊还有些许回音飘荡,平添几分落寞。
宁纯溪关上门后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往床边走了两步,心中莫名有些放心不下,又转回去小心地伏在门边,想听听外头的动静。
安静。安静。
连脚步声都没有。
无趣地扯了扯嘴角,径直走到床边,胡乱将拖鞋踹到一边,就掀起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
棉被将光线全部阻拦在了外面,一片黑暗中,宁纯溪眼前不知怎的浮现了关门前看到的最后那幕。
小破孩垂着眼睑,尽管克制的很小心,但睫毛还是受伤地轻颤了一下。
根据她多年带傻缺弟弟累积的经验,男孩子但凡露出这种表情,再过两秒,就该要嘴角一抽,然后扯着嗓子毫无形象大哭了。
想到这里,她颇为头疼的轻嘶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
喻湛要是红着眼睛回去拍摄一定会引起大家注意的吧?说不定等节目播出后还会上个头条——《震惊!当红流量小生在某网综节目中疑遭欺负,倔强含泪坚忍训练!》
宁纯溪觉得自己越发头疼了,哎,她到底是图个什么才非要跟人小破孩杠上那么几句呢!
她心底明明清楚他实际并不喜欢那位首富小千金,约莫只是为了不悖长辈的面子才勉强与对方往来,但她莫名其妙表现出来的敌意是真的既幼稚又伤人!
明明不喜欢人家,现在却又做出这种在意的样子,这不就是在欲擒故纵,吊着对方玩呢嘛。
宁纯溪两只手揉了揉脸颊,猛地掀开被子,呼了口新鲜的空气。
无言地盯着天花板将近两分钟,最后暴躁地起身下床,将鞋子往脚上套。
反正躺着也是睡不着,不如去录制现场看着点,要是小破孩实在委屈想哭的紧,她就勉强主动跟他和好算了。
她比他好说歹说大了三岁,做事情怎么也得大度点才是。
妥协完毕的宁纯溪将自己随便收拾了一下,捎上工作牌打算往外走。
开门时却是被外头的景象再度吓了一跳。
在过去的大半刻钟时间里,喻湛不仅没离开,还可以说是异常狼狈的跌坐在门边的墙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