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青筋跳了跳,陆昼行后悔听她发声了,他自小受皇宫礼仪教导,恪守廉耻礼仪。可他活了十七年还是初次见到这么胆大妄为的女子,不忌惮尊卑贵贱,完全没羞没躁的。
他正想喊人进来把这莫名其妙的女子拉走,林溪溪快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安静点,我可是有要事和你说的!你要是敢喊人,我就说太子非礼我,殿下位高权重,我又是个弱女子,世人自然相信我,到时候我只管赖着你娶了我!”
陆昼行都要被气笑了,不要脸的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当真是没脸没皮。他冷眼看她:“太子妃是你想当就当的?”
林溪溪眉梢一挑:“我就算做不成妃,也赖着你纳我进宫!况且,你今日高高在上,明日可能就得匍匐于地。”
陆昼行拧眉问:“何出此言?”
终于讲到点子上了,林溪溪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明日的册封大典,殿下还是别去的好。”
呵,陆昼行似笑非笑,一双黑眸盯着她:“你是三哥的人?”
不想让他顺利参与国事,竟派个不按常规的女子来为难说服他,倒是新鲜的做法。
林溪溪瞪大了眼:“你怎么能胡说呢,我只想做殿下的人啊!”
“......”
会信这种话就出了鬼了,他东宫太子凭什么听信一个行为古怪的女子,陆昼行默不作声地转移话头:“孤若是执意要去呢?”
“死。”林溪溪毫不客气地说。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无奈之下只好多说几句:“明日天时不合,你向陛下扯个谎,说身体染疾,过几日举办也是一样的!”
陆昼行垂眸,仿佛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半响得出一个结论:“你在怂恿孤欺君?”
林溪溪愕然,她难道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明明长了张看起来很可靠的脸啊!踱步走了走:“也不算欺君,你可觉得这池子里的水凉了些?”
原来打得这个主意,想让他患上风寒。那怕是要失望了,浴池的水下方有地龙供着,即使在春日也是有宫娥一直在烧火的。
见他不说话,林溪溪伸手往水里摸了摸,热的。
难怪他神色自在,她上手直接扒他上衣,嘟囔道“得生个病啊!”那姿势看上去像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两只手动作不停,往他衣服里伸进去。
陆昼行脸色发青又发红,推开她躲得远远的:“一女儿家,你知不知羞耻!”
“殿下害羞了?”林溪溪神色自若,虽然心里也有些砰砰跳,但还是大胆地蹲在池边托着小脸看他,“有什么耻不耻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了,大不了脱我一次。”
陆昼行算是碰上对手了,这么多年情绪没怎么起伏过,全在遇着这姑娘这天给用完了。他僵硬着身子:“孤明白你意思了,你先出去。”
林溪溪摇摇头:“不不不,你出来凉一凉。”
这是不见着他染上病就不打算走了?陆昼行没应付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只觉得刚刚没把人轰出去实在愚蠢。现在待了这么久,白的也能让这伶牙俐齿的女子说成黑的。
“殿下?”门外侍卫轻轻喊了一声,应该是隐约听见了他的说话声。
陆昼行睨着无所畏的人儿:“你还不走?”
林溪溪仿佛笃定了他不敢把人喊进来,摇头晃脑地说:“你快点出来,还真想让人抓奸啊?”
用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陆昼行死死盯着她,薄唇勾起,一字一句朗声道:“若风,抓刺客。”
“你!”林溪溪恼了,那端推门而入,她顾不得放狠话,手脚飞快爬上窗户跳了下去。
破门而进的若风等人一看半裸着的陆昼行立马转了头,太子的一些喜恶他们还是清楚的,他那尊贵身体别人看不得,也不让旁人近身:“殿下恕罪。”
陆昼行咬着牙忍受这被人看过的不适感:“唤人送套新衣裳来,人约莫是逃去御花园了,是个姑娘。”
话音刚落,身后几个人就已领命追过去。若风迟疑着问:“殿下,是要活的吗?”
实在不是他啰嗦,太子这功夫能让他喊抓刺客的人实在不多,何况是沐浴时闯进去的一个姑娘,莫非......
陆昼行打断他的幻想,冷声道:“意图不轨,就地处决。”
作者有话要说:陆珩(陆昼行):我狠起来连媳妇儿也往死里掐。
溪溪:看我作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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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林·假傻白、真走心开挂撩·溪溪x陆·口嫌体直小公举、扮猪吃老虎·珩(héng)】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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