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行锁着眉头,一句“不娶亲也可以用别的法子”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林溪溪又说:“再说了,这宫中皇子这么多,我也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这话说的就更放浪了,好似皇子是她后宫一样,想和谁交好就能和谁交好。
陆昼行脸色发青,一言不发,凌厉地瞪着她。
林溪溪看他表情内心笑得更得意了,原来这么纯啊哈哈哈哈哈!手指抚上他的袖子,妖娆万分地扯了扯,像是在调情。
她娇声道:“殿下若是出去后想我了,娶了亲也不碍事的啊。”
话语里全是隐喻着不伦之事,陆昼行铁青着脸,丢开她的手,义正言辞道:“姑娘的法子我且看看灵不灵,至于其他事情,你想都别想!”
他自小严于律己,熟读儒家学派的克己复礼,对人论纲纪循规蹈矩,从未有过越线行为。听见她这话,已经是气得不行。
林溪溪点点头,突然凑上去亲在他的薄唇上,两唇相印,女儿家的软香气息扑面而来,萦绕着他的鼻间。长睫刷过他高挺的鼻梁,这绒毛般的动作好似在撩拨他的心弦,竟一时忘记推开她。
等林溪溪退开几寸,两人离得极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陆昼行反应过来往后挪了挪,震惊万分:“你、你放肆!不知羞耻!”
脸上却是起了潮红,像是火烧一般滚烫,他轻咳两声,下意识抿了抿唇,难为情地扭开了头。
又是这句,老套得很。
林溪溪笑嘻嘻地凑过去,看上去像是要把他压在身下:“你说我不知羞耻,但殿下刚刚看上去却像是意犹未尽啊,也不像是想推开我的意思,要不要再试一次?”
“你做梦!”陆昼行太阳穴都气得隐隐作痛。
林溪溪听完这话就起了身,往外面走。
“你往哪儿去?”
林溪溪笑得狡黠:“殿下不是让我做梦吗?我得回去睡觉才能做啊。”
其实也是因为放得那把火快要烧完了,再不走狱卒该回来,脱身就难了。
这不要脸的功夫真是有增无减,陆昼行索性躺会干草里不再说话。
林溪溪把门关上,临走前又说了一句:“殿下要好好吃饭啊。”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陆昼行缓缓睁开眼,其实他的眼疾在服过药后已经能看清一二了。刚刚那女子长相虽其貌不扬,但唇貌似......挺软的。
这想法一出,他又心中默念两句“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把那被林溪溪故意挑起的欲念硬生生压了下去。
君子慎独,戒慎自守,对不正当的□□应当加以节制。何况那女子轻佻得很,不能上了她的当。
陆昼行沉声把躲在暗处的若风喊了出来:“去跟着她,看看她身后是谁在指使。”
“是。”若风如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