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虽不算大,但布局也算精巧,屋内的瓷器也可算佳品,只是不知为何生意这般惨淡。
店铺东家姓钱,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因是小本经营,是以他也是店中的掌柜。
钱掌柜打量了叶清染一番,皱了皱眉,“小姐可是想盘铺子?”
叶清染淡淡一笑,从容回道:“租也可,盘也可,全凭您的心意。”
谁知钱掌柜却直接摆了摆手,叶清染意外道:“掌柜的这是何意?店外分明立着出兑的牌子。”
钱掌柜叹了一声,坐在叶清染对面道:“姑娘,实不相瞒,咱们这间铺子有些问题。
而且你一个姑娘家,来这条巷子开铺子也不合适,您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叶清染反是来了兴致,“钱掌柜行事倒是特别,岂有生意未做便撵人的道理?”
钱掌柜摇摇头,愁容满面,正欲开口,忽有一人径自迈入殿中,视线扫了叶清染一番,便呵声笑道:“呦,钱老板这是又在诓人了?”
钱老板脸色顿沉,嘴唇颤抖几下,似是被气极了。
男子与钱掌柜年岁相仿,是隔壁茶铺的东家。
孙掌柜长着一双极其精明的细长眼,他不请自坐,也不理会钱掌柜,只对叶清染道:“这位姑娘,咱们都是生意人,自知这其中艰难,本就是小本买卖,稍有不慎莫说盈利,身家都得赔进去。
我说这话虽是有些讨人嫌,但我这人嫉恶如仇,最是瞧不得那坑蒙之事。
我也不怕得罪人,当着钱掌柜的面与你交个底,钱掌柜这铺子地段是好,但铺子晦气,您若是盘下了,也是十有九赔啊!”
钱掌柜脸色更是难看,叶清染扫了两人一眼,眉头微挑,勾唇笑问道:“如何晦气?”
孙掌柜细长的眼中浮出笑意,得意的扫视着钱掌柜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间铺子前不久可死过人!”
小伙计终是忍无可忍,为自家掌柜的出头道:“你又来胡言乱语!我们店铺何曾出过人命?
不过冬日里一个醉汉冻死在了街上,恰离咱们店铺近了些,你便到处嚷嚷咱们店铺晦气。
我家掌柜宽厚,不愿与你这等人一般计较,你却寸进尺,不知收敛,真是好生不要脸面!”
孙掌柜冷冷一笑,“我们东家谈事,哪里有你一个小伙计插嘴的份?
再者说,若非你们店铺晦气,那醉汉怎么偏偏死在了你家门前呢?”